“咱們厲家真是塊福地,廟大神仙多。不知哪個耳報神,您人還沒回來,就連我丟的是什麼東西都一清二楚了。”
厲驚寒放下茶盞,聲線陡然一沉,“今天有人敢進去亂動我的東西,明天就有人敢進我的書房,按一些有的沒的。
這德奧裡多少算計,彆人不清楚,媽,您是過來人,還不心明鏡嗎。”
眼看這關要過不去,黎曼芬臉色一變,拉起宋媽的手,眼圈又濕又紅:
“驚寒,媽沒強求過你什麼,更沒管你要過什麼......嫁到厲家這些年,我身邊就宋媽這麼一個說話的人,你爸直到現在還在醫院臥床不起......
這三年來,要不是宋媽陪著我,我早就崩潰了。驚寒,你要攆人,那就連我也一起攆了吧。總歸這個家......也沒什麼讓我留戀的了。”
厲驚寒麵無表情地看著泫然的母親。
半晌,他霍然起身:
“您要留著她,那就留著吧。”
黎曼芬容色稍霽,宋媽也心中竊喜。
“不過,從這一刻開始,她是您的傭人,不再是德奧的傭人。”
豈料,男人又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以後她的工資,您給她開。彆走公賬啊。”
說完,他揚長而去。
留一地傭人,噤若寒蟬。
黎曼芬緊抿紅唇,還撐著儀態。
宋媽卻是倆眼一黑,差點兒沒厥過去。
......
回到房間,黎曼芬換了家居的絲絨睡袍,慵懶地斜倚沙發喝茶。
秦特助單膝跪地,低著眉眼為夫人按摩小腿。
“你的工錢,我會單獨給你。這段日子你要安分,不要去觸驚寒的眉頭。”黎曼芬憋悶的緊,一直揉著胸口處。
“是,夫人......”宋媽感激涕零。
“不過是條領帶,二少爺何必當眾駁您麵子。”秦特助淡淡地開口。
“那領帶......是少夫人送二少爺的。”
宋媽眼神閃了閃,壓著聲音,“以前那位白小姐熱臉貼二少爺的冷屁股,送的東西二少爺從不當回事兒。這回也不知是怎麼了......”
聞言,黎曼芬眼色晦暗地半闔:
“不是說鬨離婚嗎,我怎麼瞧著,驚寒挺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