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邢言帶著人魚貫而入,有一個算一個把這些垃圾狠狠踩在腳下。
“白簌,你等回去的。”厲驚寒齒關咯咯作響,打橫抱起女人。
白簌身子不能動,可原本了無生趣的心,卻似要跳出胸腔。
走到紅毛身邊時,他嚇得渾身哆嗦著在地上蛄蛹。
想求饒,可他滿口是血,還咬了自己的舌頭,已經說不了話了。
厲驚寒穩穩抱著白簌,狹長鳳眸低垂,抬起長腿——
“啊!”
男人鋥亮的高定皮鞋猛地踩在紅毛身上,像碾煙頭一樣狠狠地碾,隨即從他身上若無其事地邁了過去。
白簌被厲驚寒抱著,離開了這個恐怖的魔窟。
豪車大燈光影中,她緊貼在他胸口,蜷成小小的一團,淚水漣漣洇濕了他挺括的衣襟。
“你不是很厲害嗎,天天像個逆子一樣跟我對著乾。這會兒又矯情什麼。”厲驚寒低眉冷颼颼地睨她,握著她臂膀的大掌收緊。
白簌聽不得“矯情”兩個字,用力屏住呼吸,眼圈蓄滿了晶瑩,死咬著下唇。
忍淚的樣子,看著可憐極了,也委屈極了。
厲驚寒抬眸目視前方,下頜線卻繃得很緊,嗓音暗啞低沉:
“哭吧。不哭給我看,你還想哭給誰看?”
......
厲氏的保鏢把曲鵬和紅毛那幾個雜碎控製在了現場,邢言伴著厲驚寒迅速將白簌送往最近的醫院。
地下停車場,邢言率先下車打開車門。
厲驚寒全程將昏迷中的白簌摟在懷中,就連下車他都是抱著她下來的。
矜貴英挺的身軀從車廂內探出,如同寬厚高大的人形護盾,圈住了懷裡那塊易碎的細軟。
眼尖的邢言見老板右手的紗布都被血浸透了,怕他傷口惡化,忙想上前幫他抱一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