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之前,他們因離婚而膠著時,白簌一定會毫不猶豫回懟。
可此刻,她卻咬著微微紅腫的唇瓣,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這男人出手,曲鵬不會被抓,周雯不會伏法,一切不會這麼順利。
她到底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天生的夾心糖,外殼再怎樣堅硬,慢慢護著她,含著她,她便軟化得一塌糊塗。
......
豪車駛入彆墅院落,寧管家又愧又心焦,早早就站在門外等待了。
邢言打開車門,厲驚寒率先下車,隨即不由白簌反應,便將她打橫抱了下來。
白簌纖細的小腿在半空中打著晃,無力地蜷在男人懷裡。
在車上她吃了止痛藥,頭疼被掩蓋了,但暈眩感仍在。
落日餘暉,晚霞醉人。
男人寬闊的胸襟下,小女人深陷依偎,與背後璀璨映紅的天光相融,美好濃鬱得如同曠世畫作。
寧管家露出欣慰的笑容,深深鞠躬,迎少爺和少夫人回家。
回到房間,厲驚寒將白簌放在床上,破天荒地俯身親手為她脫下鞋子,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不小心還把她頭給蒙上了。
白簌身子往上蹭了蹭,露出半個頭,一臉無語。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逝了。
雖然這養尊處優的男人行動笨拙得要命,但她看得出來,他已經儘力地在照顧她了。
心緒紛繁,白簌眼裡水光粼粼,漾開一絲很淺很淺的波紋。
敲門聲響起,寧管家端著燉好的燕窩走了進來,那笑容滿麵的樣子好像進洞房給他們送交杯酒:
“少爺,這是上好的燕窩,口感很不錯。讓少夫人吃些補補吧。”
“嗯。”厲驚寒眼睫低垂,把碗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