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那起綁架案,他僥幸逃脫,滾下山崖時頭撞在了岩石上,手術痊愈後便性情大變,到現在後腦處還有一塊狹長的疤痕。
當初,警察不止一次找他錄口供,問他逃出生天的經過,他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厲總,現在咱們是去醫院看望楚小姐嗎?”邢言再度確認,語氣不太情願。
厲驚寒深深汲氣,閉上眼睛:
“累了,先回德奧。”
邢小言心頭一喜,這是厲總鮮有的,沒有對楚小姐順從!
他油門踩到底,向德奧莊園駛去。
......
當晚,白簌不顧寧管家的勸阻,離開了厲驚寒的私人彆墅。
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了。
剛邁出電梯,白簌瞬然怔住。
門口,安安靜靜地放著一套保溫飯盒。
她知道,是葉世軒送來的。
他都不知道她今晚回不回家,卻依然堅持每天做一份,送到她門口。
隻為一個,萬一呢。
回到客廳,白簌將飯盒一一打開,放在桌上。
菜品色香味俱全,清冷孤寂的房間慢慢彌散開家的煙火氣。
保溫飯盒質量很好,幾個小時過去,竟還是溫熱的。
白簌紅紅的鼻尖凝起酸楚,跟厲驚寒吵得耗光了她的力氣,這會兒她還真餓了,大口大口地吃著菜,扒著飯。
“好吃......”
吃飯的時候,她眼睛亮亮的,充滿著蓬勃的生命力。
忽然想起,剛嫁進厲家那會兒,她還因不懂餐桌禮儀,沒有千金小姐那吃一口嚼一百下的貴族儀態,被德奧上下恥笑。
隻有姿態矜貴端凝坐在他身邊的厲驚寒不苟言笑,安靜吃飯,充耳不聞。
如今想來,他不是不想笑,而是生性就不愛笑吧。
後來,白簌花了好長時間去適應厲家的規矩,還私下懇求寧管家教她禮儀。
為了不給丈夫丟人,不管多難,多瑣碎的事,她都願意從頭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