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燈光幽幽。
坐在沙發上的厲驚寒身穿真絲睡袍,漫不經心地抽著煙,英挺淩人的麵孔被繚繞的煙霧染上幾縷柔和。
“舒服了嗎?”他口吻帶著涼涼的戲謔。
“你該不會,想讓我謝謝你吧。”白簌喘了口氣,嗓音竟然啞了。
“助人為樂,不用謝了。”
厲驚寒將煙蒂碾滅在水晶煙缸中,冷冷嘲著,“我們這算什麼?”
“厲驚寒,是你非要逼我的,我從一開始就沒……”
“你瞧瞧,這是什麼。”
男人指著自己的喉結處,哪怕四周光線昏昧,那一圈小月牙般紅紅的齒印也是那麼惹眼。
白簌長睫顫了顫,臉頰滾上熱意。
在車裡發生的她還有印象,後來到了床上,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簌,都要離婚了,還對自己的準前夫欲罷不能。看來你根本沒說的那麼有骨氣,還是那麼浪。”
厲驚寒矜貴地起身走到她麵前,他高大的身形籠著她,睨著她,“既然我們性生活這麼合拍,我給你個機會。
你服個軟,這婚,我可以不離。”
四目相對,白簌清瀅的眸亮如秋水:
“怎麼,楚汐月不能滿足你?”
“說實話,這方麵,她不如你。”
厲驚寒微眯著狹長的眸子,聲色沙啞懶倦,“汐月太矜持,太內斂。還是你更對我口味。”
白簌眼尖染上薄紅,羞恥地緊緊攥拳。
看來,他們做過了。
不做,哪兒有比較?
什麼幫她紓解,都是他滿足私欲的借口!
“軟不過學舞蹈的,再說了,人的潛力重在開發。加把勁啊,厲總。”
白簌頭也不回地轉身,隻留一句冰冷的話在他耳邊回響,“周四,民政局見。誰不來,誰是狗。”
砰地一聲巨響,房門被摔上。
厲驚寒心底一股躁鬱翻湧上來,身軀氣得發顫,緊扣的齒關咯咯作響。
不多時,邢言敲門匆匆進來,擔憂地問:
“厲總,白小姐回去了,真的沒關係嗎?我看她臉色很差,走路還直打晃呢!”
“是她自己不知好歹,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忽然,厲驚寒眼前天旋地轉地一震,已經很久沒複發的後腦傷疤處像被揭開了一樣再度痛了起來。
“邢言……給我藥!”他痛得額頭全是虛汗,呼吸不穩。
邢言大驚失色,忙從懷中掏出藥瓶,倒出藥片遞到他麵前:
“厲總,我給您倒水去!”
“不用……”厲驚寒奪過藥片,迫不及待地吞下。
半晌,他頭痛緩解,被邢言攙扶著坐在沙發上。
“厲總,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自從您和太太結婚後,您的頭疾好久都沒複發了,怎麼今天又犯了呢?”
雖然厲驚寒很久都沒發作,但邢言根本不敢怠慢,身上常年備藥。不發作還好,一旦發作身邊無藥,那真是麻煩事。
“我不知道。”
厲驚寒蹙眉揉著一跳一跳的太陽穴,突然,他雙目一睜,自言自語:
“不要……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