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白簌心急如焚,忙吩咐司機:
“師傅,麻煩去一趟海城輝文中學!”
......
一小時後。
白簌飛奔到輝文的特殊教育學院時,已經氣喘籲籲,青絲粘在臉頰,秀額被細汗浸透。
她剛要進門,手機震動,厲驚寒的電話打了進來:
“白簌,你是爬過來的嗎?怎麼還沒到?”
白簌這才又想起今天要離婚,躁鬱地喘了口氣,素手扶上額頭。
“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為了這點破事跟你耗著。”
男人的語氣十足的不耐,“我最多再等你十分鐘,不來的話......”
“抱歉,厲總,今天過不去了。”
白簌嗓音焦灼地打斷他,“我有急事要處理,離婚證我們改天再領。”
“白簌,你耍我?”
厲驚寒瞬間一股火躥上來,齒關咬緊,“今天辦不上,還要再預約,你當我天天隻圍你一個人轉嗎?!”
白簌語氣無波無瀾,“那下次我來約,今天確實過不去。你要覺得我耍你,下次你耍回來就是。”
“嗬,你要反悔了,就求我,服軟,討好。彆用欲擒故縱這套低劣的手段,在我這兒沒用。”
厲驚寒低磁的嗓音儘是冷謔,“你們白家什麼德行,你比誰都清楚。你外麵晃悠了一圈,發現根本沒人能真正護得了你。就是葉世軒,他也不能。
所以,你後悔了,想回到我身邊,讓我給你當靠。這沒什麼,但你又要喬張做致,擺出清高姿態來,那可就賤了。”
白簌隻覺凜冽深重的秋風四麵八方來襲,直往她肺腑裡鑽:
“厲驚寒,認識個醫生朋友,彆總放著不用。他是腦科大夫,能治你的大病。”
“白簌!”
說完,她迅速掛斷,疾步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