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將白悠摟在懷中撫慰,目光堅決得近乎執拗,“說他被欺負,我還信,說他欺負彆人,死我都不信。更不要說他無緣無故動手打人!
還有,這裡是特殊教育學院,我弟弟平時從不會踏出這裡半步,外部的學生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弟弟確實不是正常的孩子,彭總的兒子難道也不正常?”
這話問到關鍵處,教導主任被噎住。
白簌心細如發,敏感多疑,她明顯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小悠,跟姐姐走,咱們去找班主任!”
她剛拉起弟弟的胳膊,白悠便身軀一顫,怯生生地嚷了句:
“呃......疼......姐姐,我好疼......”
白簌心裡咯噔一聲,小心翼翼,一點點擼起白悠的衣袖。
隻見,他白淨的肌膚上,赫然是一大片一大片猙獰的淤青!
不僅如此,上麵還有密密麻麻,血跡斑斑的針孔,看著都讓人頭皮一緊,生理不適!
“誰乾的?小悠,告訴姐姐,是誰乾的?!”白簌後腦像挨了悶棍,心臟傳來陣陣尖銳的痛。
洶湧的風暴,瞬然從她眸底拔地而起,裹挾著猩紅的心痛與憤怒!
白悠緊嚼著唇,低下頭。
“是彭鴻乾的?”白簌聲音顫得厲害。
那些傷,有新有舊。
可見小悠在學校的日子如同煉獄,他每天都忍受著霸淩,隻是今天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而已。
白悠靈魂又乾淨得像張白紙,且姐姐教導過他,無論怎樣,都不能說謊。
於是,他緊閉雙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