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驚寒將另一套休閒裝的袋子剛拎起,房門開了。
白悠光著腳,穿著葉世軒留在這裡的白襯衫走了出來,底下除了條內褲,不著一物。
“姐、姐夫,你要走了嗎?”怯生生的,完全就是個孩子樣。
厲驚寒尷尬地抿了下唇,走過去將袋子放在他腳下:
“你的衣服,你姐昨晚給洗了,穿這個吧。”
“謝謝姐夫!姐夫真好!”白悠將袋子當寶貝抱在懷裡,不斷地向他鞠躬。
禮貌,卻刻板。
麵對這麼大的一個突然叫他姐夫的男人,他仍覺不自在,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與此同時,一門之隔——
白簌低垂眼簾,她雙臂交錯抱胸,卻遮不住昨夜欲火焚燒留下的觸目印記。
聽見關門聲,她深深呼吸,將握在掌心發潮的頭痛藥和避孕藥一同塞入口中。
......
上午開完集團例會,下午邢言調查的資料就到了辦公室。
“我派人從學校拷到的視頻,原本已經被人有意刪除,我恢複了裡麵的數據。發您手機裡了。”
邢言又將一份文件放在他麵前,神情凝重,“這是我從醫院那邊調來的,白小姐弟弟的身體檢查報告。”
厲驚寒端坐桌前,修韌的手指翻開文件——
上麵,有白悠身體前後左右拍下的照片,白淨的肌膚密密麻麻,全是針孔、血痂、淤青!
厲驚寒深不可測的鳳眸卷起濃重而危險的風暴,表麵卻風平浪靜。
他又拿起手機,點開視頻——
畫麵中,白悠蜷縮在牆角,抱著頭,被彭家小子夥同另一個男生拳打腳踢地淩虐,拿粗長的針頭發瘋一樣往他的身上紮!
邢言不忍再看第二遍,彆過臉去。
看完整個過程,厲驚寒叼煙在唇間點燃,起身麵對落地大窗,幽幽地深吸:
“這要是我兒子,我打死他。”
“那您的意思是......”
“可惜,這孽種不是我的。”
厲驚寒周身被薄霧般的煙籠罩縈繞,更添一種陰森的神秘,“這麼大的胎,也打不了,也踹不回他媽肚子裡去。隻能讓他老子給他買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