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還是先回我自己的住處吧。”
白簌頓了頓,輕聲道,“夫人要問起,還要請你幫我找個理由。”
“好,您放心。”
寧管家留意到她臉頰潮紅,眸光帶水,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麼,嘴角的姨母笑壓不住。
都說兩口子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今晚,怕是少爺已經把少夫人摁在床尾,濃情蜜意過了。
“對了。寧管家,你看到厲總了嗎?”
“往茶室的方向去了。”
“好,謝謝。”白簌牽唇輕笑,溫溫柔柔的極可人。
茶室沒有設門,用一扇紅木鏤雕絲綢刺繡祥鳥花卉的屏風相隔,為的是聞那縷縷清心靜氣的茶香。
牡丹海棠,鸞鳳孔翠,是清代文物。
雍容華貴,精致不失大氣。
白簌剛走到屏風後,厲驚寒如擊玉般冷冽的聲音:
“我和阿簌感情好壞與否,都不是您可以隨便翻我房間,偽造我簽名的理由。”
她忙頓住腳步,斂聲屏氣。
“驚寒,我是你母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是在關心你。”黎曼芬語調幽怨,語重心長。
“我看,您是關心則亂。”屏風映出男人雲墨般的影子。
“她為了那麼點錢,就能出賣你們的婚姻,這種鑽進錢眼裡,唯利是圖的女人,我真不知你留戀她什麼。”
此刻隻有母子二人,黎曼芬不裝了,毫不掩飾對兒媳的鄙薄,“若論皮囊,她倒是風流靈巧,但那不過是輕賤的狐媚姿色。
放在古代,隻能是妾室。做派也難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