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明淨清麗,霎是好看。
這衣服,他認得,是爺爺最早給她請裁縫做的幾件衣服之一。
由於出生不高,厲老夫人對這個小孫媳婦一向輕視,可白簌這身衣裳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沒看錯的話,這件衣服,還是你剛進門時,我家老頭子給你做的。”
白簌莞爾一笑,“奶奶好眼力。”
“兩年多了,你還穿著?”
老夫人走到她麵前,輕輕揉捏她衣袖的料子,眉目溫和了些,“這衣裳的料子,現在都不好找了,矜貴得很。
你保存得很好,可見素日愛惜。”
“阿簌在白家時就節儉慣了,不喜鋪張浪費。在海城貴婦圈子裡是獨一個了。”黎曼芬盈盈笑道。
“弟妹衣服雖是舊的,可這鑽戒是真惹眼啊。”
楊黛琳瞅著白簌指間碩大的粉鑽,語氣是羨慕,眼神卻拈酸,“我一進門遠遠就瞧見了,咱們厲家也是高門大戶,可舉家上下我都找不出第二個比她鑽戒更大的。
乍一看,我還以為是鴿子蛋呢。光頭、工藝都是極好。得上千萬吧?”
白簌眼神幽幽一沉。
大嫂暗藏機鋒,分明是在諷刺她穿舊衣服是立人設,在奶奶麵前裝相。
晚飯還沒吃呢,癟著肚子就開始宅鬥了。挺急啊。
就在老夫人神色微變之際,厲驚寒溫柔暗蘊的聲音傳來:
“戒指,是我給阿簌買的,我哄著她,求著她戴的。”
白簌杏眸微瞠,男人已走到她身邊。
厲驚寒健碩的長臂攬上她細軟的腰,低眉看她,目光柔情暗蘊:
“阿簌是我媳婦,我的錢,不給她花,給誰花?我的女人,我不寵,誰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