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其實......或許......可能......您心裡還是有些喜歡太太的吧?不然您也不用費這心思了不是嘛?”
“嗤,你開什麼玩笑。”
厲驚寒修長指尖叩著桌麵,冷峻麵靨有種不染凡塵的絕情,“一個靠著爬上我的床實現階級跨越的私生女,得到了厲太太的位置,竟還奢望得到我的感情?我的感情,有那麼廉價嗎?”
邢言心尖一揪:“......”
“既然是厲家的媳婦了,生孩子就是首要任務,她必須完成。至於為什麼是她,那是因為,我還沒玩兒夠。”
厲驚寒紅了眼眶,字字尖利,透骨穿心的狠,“她以身入局,就得玩兒到我儘興為止。提前離場,誰給她的權利!”
邢言一激靈,後死娘悔多嘴問這一句。
“我累了,你出去吧。”厲驚寒冷冷攆人。
“是,厲總。”
邢言低著頭悻悻轉身,忽地回頭,“那個,厲總,要不您有空去醫院查查?
畢竟,生孩子,也不是一個人的事兒。”
空氣,突然死寂。
“得空,我帶你去葉醫生那,給你查查腦子。”
男人俊容森森,腮骨狠搓,“想法這麼奇特,你難道是個新造的人嗎?”
“厲總晚安!”
邢言像會遁地術,瞬間從房間中消失。
厲驚寒挺拔的身軀枯坐在椅子上許久,站起時渾身筋骨咯咯作響,跟鐵打的一樣。
他轉身走到落地窗前,南城夜景流光溢彩,他卻無心欣賞,胸口處像壓著塊重石。
憋悶,煩躁,氣惱。
可自己也捋不清,他在煩什麼,惱什麼。
“白簌,是你自找的,都是你自找的。”
厲驚寒啞聲低喃,念一遍,心魔退一寸,周身戾氣漲一分,“你不擇手段上了我的床,就不要怪我用同樣的方式,把你捆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