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怪笑眯眯接過她手裡兩壇酒,便下逐客令:“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回去罷。”
說罷就要轉身進屋,絲毫不拖泥帶水。
竟是這麼快就結束了?霍晚絳想說的想問的還沒說出口呢。
阮娘急忙叫住人:“老先生,我家女君特來此感謝您的救命之恩,還請您受她一拜。”
這是事先說好的,無論如何,霍晚絳都要給他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以示自己的誠意。
秦老怪讓孩子們把酒壇抱下去放好,這才轉身,草草打量霍晚絳幾眼。過好半晌,他方想起:“哦,你是那小子的夫人。”
被他認出,霍晚絳欣喜點頭,比道:【多謝老先生救命之恩,絳感激不儘。】
她剛比完,便準備就地跪下磕頭,秦老怪陰陽怪氣道:“可不敢可不敢,我一介草民,怎麼敢受霍家女的跪拜。你們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別打擾我修書。”
霍晚絳都快緊張得手腳發軟了,這位老神醫怎的軟硬都不吃?淩央過來住那十幾日,到底是怎麼跟他相處的啊,照這樣下去,她詢問啞疾一事怕是要落空了。
情急之下,霍晚絳事宜阮娘套近乎。阮娘清了清嗓,攔住秦老怪去路:
“老先生,我家女君確實與您有緣,想向您請教一番。您可還記得您有位愛徒,叫溫嶠?溫郎君與我們家女君可是摯友呢。”
聽到溫嶠二字,秦老怪不但沒給她們好臉色,情緒反倒愈發激動,猛然咳了起來:
“咳咳......溫嶠?那混小子!早就被老夫逐出師門了,居然還有臉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招搖。你們和他認識,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快走快走。”
霍晚絳臉都綠了。
溫嶠居然被他逐出師門了?為何這事他沒有告訴過自己呢?
她這個近乎套了還不如不套,霍晚絳欲哭無淚,阮娘也沒轍。
秦老怪拄著拐杖邁進書房,“咵”地一聲毫不留情合上門,還能聽到他氣哄哄的埋怨:“哼,這逆徒,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看來溫嶠和他的關係十分差勁,更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打得動秦老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