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成這種地步。
藥是她特意從楚地大巫手中高價購得,那大巫不是說無色無味,甚至不會有任何反應,隻會形同醉酒而已麼?
可眼下——
整個霍家都完了。
......
霍晚絳和衛太後覺得宴席無聊,提早結伴回到椒房殿。
婆媳二人還沒坐熱,便聽殿外一陣喧囂,一回首,但見麵色漲紅、煞氣衝天的淩央大步流星邁進殿中。
衛後忙讓霍晚絳下去準備醒酒湯。
“母後長樂未央。”淩央理智近乎全無,徑直走向浴房方向,仍不忘向衛太後行禮,“母後,夜深了,您先回長信宮。”
他這副模樣,衛太後怎放心得下?
衛太後心跳如擂鼓,一把拉住他:“陛下,宴席上發生了何事?”
淩央皺緊眉:“無礙,朕中藥了。”
衛太後慌忙鬆開他,任由他衝進浴房,仍是心有餘悸。
可等冷靜下來,她也想明白了。
皇帝這副模樣,中的必然是些上不得台麵的藥,深宮宅邸婦人都見慣了此種邀寵手段。
霍晚絳端上親手熬煮的醒酒湯時,淩央已不見蹤跡。
許是他先行進了寢殿。
她正要將湯送進去,衛太後卻心事重重地叫住她:“皇後,哀家有話要說。”
霍晚絳放下托盤,忙畢恭畢敬跽坐在衛太後跟前。
衛太後握住她的手,麵露擔憂:“哀家就先回去了,可待會兒......待會兒文玉免不得會傷了你,你不能任由他亂來,以你自己的身子為重。”
什麼傷不傷、亂不亂來的?霍晚絳一時沒搞明白,卻也懵懵懂懂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