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常伯伯，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程冬妮有些扭扭捏捏的樣子。
這話說完，我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說是有些尷尬。我一直就覺得這程冬妮是對我有點意思的，可在這樣的場合，她承認出來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還有一點尷尬的原因是，我喜歡的人是她的姐姐。現在估計她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董緋月就是她姐姐的事吧。
“唉，冬妮啊，看人不能看表麵啊。”常醫師直接對我指指點點的說著，“人長得雖然還行，但你怎麼知道他為人怎麼樣呢？你看看他臉上這掌印，那是得多大的怨恨才能打得出來啊……”
程冬妮小聲地插話：“常伯伯，阿當臉上是鄒主管打的……”
“鄒主管？就是那個才來兩個月就升到主管的那位鄒靜？”說到這裡，常醫師發出“嘶”的一聲長音，“你是說這小子得罪了鄒主管？”
程冬妮小聲說：“有沒有得罪冬妮就不知道了。但是確實是鄒主管打的，也是鄒主管叫我帶他過來的。冬妮也不敢多問呀。”
常醫師咽了咽唾沫，端起桌麵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是，是，也是。咱最好也彆問。”然後，他對著我說：“小夥子，傷倒不是特彆傷。你今晚回家，用熱毛巾敷臉，明天就能消腫。隻是這指甲印估計得三四天才會消下去。”
“所以，我得帶著這個掌印繼續比賽嗎？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這腫消下去嗎？”我有點生氣，但又不敢大聲說。一方麵那個是我的老師，另一方麵看這兩個人對她的反應都挺大的，我也不敢隨意得罪。
“年輕人，我勸你要懂科學。我是醫生，不是巫師，怎麼可能現在馬上讓你這腫消下去啊。”常醫師說著拿出一瓶藥酒，“要不我給你抹一下這個藥酒？”
“抹這個能馬上消腫？”我有些期待的詢問。
“那倒不會，隻不過能讓你另一邊也腫起來。”常醫師說著又笑起來，“這樣你兩邊都腫了，就哈哈哈，就不顯得一邊腫那麼奇怪了嘛，哈哈哈哈……”
程冬妮也跟著笑起來，隻不過她用手掩著嘴笑，但也笑出了聲音。
我都不想搭理他們。隻是我這臉這樣的情況，等一下怎麼繼續比賽嘛。唉，原本想著去看看董緋月是不是在吸煙區，好當麵問清楚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今天她的表現這麼奇怪。可沒想到的事半路撞到個鄒靜老師，還糊裡糊塗占了她的便宜，又挨了一大嘴巴子。更沒想到的是看起來那麼瘦弱的鄒靜老師力氣居然這麼大，弄得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繼續比賽了。
忽然程冬妮拍拍我肩膀說：“冬妮有個辦法，可以讓你不難麼難堪哦。”
“什麼辦法？”我迫切地追問道。
“冬妮幫你去把鄒主管的麵具借過來，待會兒你就帶著麵具去比賽唄。”程冬妮用一雙天真的眼睛看著我。
這也是沒有辦法當中的辦法了，我多嘴問了一句：“誒，對了，為什麼我每次提到鄒靜老師，你們都好像這麼害怕啊？”
我這話一說完，他們兩個都一下子安靜了，然後程冬妮用一根食指抵著嘴唇向我示意不要問。
常醫師則陰沉沉地說了一句：“年輕人，不該問的問題彆問。好奇不止會害死貓，還會害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