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浴池換好服務員的服飾，我把背包存放在浴池的保險櫃裡，光明正大地走上3樓的廚房去。
廚房裡叮叮當當地運作著。
換做是其他地方這個鐘點廚房基本都沒有人了，可這裡是會所，許多喜歡夜生活的人在這個鐘點正是他們最活躍的時候。
大概有三四個廚師正在做菜，而在廚房的角落裡，董緋月正在抽著煙，仿佛等待著什麼。她也換上了服務員的服裝。
就在這個時候董緋月看到我，小步快跑向我走過來，高跟鞋在廚房的地板上敲出“噠噠噠”的聲音。她小聲對我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反問她：“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呢？”
“今天沉淵集團的事你知道了吧？”儘管這是一句反問句，可從她口中說出來，還是可以那麼的冷淡。
這時廚師長對著董緋月指著我問：“美女，這家夥也是來端菜的？”
董緋月掐掉手中的煙頭，丟進垃圾桶裡，向那個廚師長回應道：“嗯，是。”
那廚師長並沒有走過來，而是一邊回應著董緋月，一邊指導著他身邊的年輕廚師：“看樣子也是新來的吧？你這菜不能這麼切，來，把刀給我，看好了……”
董緋月沒有再回應那個廚師長。
我繼續跟董緋月的話題：“你是說沉淵集團連續停牌的事？”
“是。”
我就不懂了，繼續問她：“那跟你來這裡有什麼關係？難道今晚那兩父子都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陳龍懿在這裡的？誰叫你來的？”董緋月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敏感。
我直接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ta告訴我你今晚在這裡，還有陳龍懿也在這裡。還給我發了照片，不信你看。”說著我翻出班級群裡小妖怪發出來的照片給她看。
董緋月看著照片，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這個角度……看來今天來試探陳龍懿的不止我一個人。”
“試探？”這個詞確實讓我感到驚訝，“難道是陳立垣這隻老狐狸讓你來的？你就不怕有詐？”
董緋月膘了我一眼：“哼，這些還輪不到你來教我。話說你該不會是聽了那個叫你來的人的話，想要過來救我的吧？”
後麵這句話從她的眼神看得出稍微有些微妙，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很微妙的那種。
“呃……”一時間我腦子短路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隻好轉換話題，“對了，你這身打扮沒有讓陳龍懿認出來？”
“我剛進去那家夥就認出來了，就直接問我是不是上次比賽的那個人了。還好他不知道我是他爸的員工，以為我是今天剛來這個會所上班的服務員。一上來就想拉著我給他陪唱。隻不過他喝得有點多，沒那力氣。”董緋月說這些話全程沒有一點點感情，就像是直白的獨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