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無瑕也發現了她。
她雖然沒見過鐘螢,但從鐘螢和周崇安親昵舉動也猜到了她的身份,下巴一抬,給了鐘螢一個挑釁的笑容。
鐘螢莫名其妙,擔憂道:“是不能眼睜睜看蠻族濫殺無辜,可這要怎麼救?他們要是用這些人的命,換你的命,你也去?”
“他們是以為用這些人獻祭,就能奪我性命,蠻族人相信巫女的能力,這不,連他們大王都來了。”
鐘螢看著那個大胡子,康無瑕在他懷裡柔情似水,宛若妖孽,挑釁得更囂張。
鐘螢滿頭問號:“那就是蠻族的王?所以康仕恩是把女兒送給了蠻族大王?這是疼她,還是害她?”
歐陽崢:“顯而易見啊仙子,那畢竟是個王。”
鐘螢:“SO?他長成那副熊樣,身材那麼差,品位那麼低,還是鎮南軍的手下敗將,康無瑕還一臉得意的樣子,她在得意什麼?”
歐陽崢:“......”
眾副將:“......”
嘴角壓都壓不住的周崇安:“......”
我也想低調,夫人不同意啊。
衷族人們聽不懂,但就莫名想認同。
在康無瑕第三次眼神挑釁時,鐘螢的手攤開,朝周崇安的臉比劃了一下,又指了指那個蠻族大王,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做嘔吐樣。
康無瑕秒懂了她的抽象表達,氣得直咬牙。
吳勇:“仙子是懂誅心的。”
歐陽崢:“以後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她。”
康無瑕轉身對戰車後麵的人說了什麼,緊接著走出來一名披著粗糙的獸皮,佝僂著背,拿著短杖,頭發全白,滿臉皺紋的老者。
老者手裡端著一個碗,虔誠的舉過頭頂。
康無瑕起身,用蠻族大王的刀割破手腕,滴血入碗。
她疼的緊蹙眉頭,抬眸看向鐘螢時,卻露出一種勝利者的笑容。
鐘螢不解:“他們在做什麼?”
周崇安讓衷族人看了眼,衷族人臉色大變:“那是用仇人的血下的詛咒,被詛咒的人會立刻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