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反問:“你還問我?你無緣無故脫衣服乾嘛?”
“鎧甲和防彈衣會弄疼你的手,我脫掉讓你打,讓你解氣!再不然你下次就打臉,免得傷到自己。”
周崇安說著,展開她的手,貼在臉上。
鐘螢沒好氣抽開手:“打在你身,痛在你身,你找自虐呢?”
“能讓你解氣就行。”
“我沒生氣。”
“那你剛剛為何那樣說話?”
鐘螢抿了抿唇,吐出三個字:“職業病。”
“那是何病,嚴重嗎?能治嗎?”
鐘螢低頭扣手:“不能治,不算嚴重,但容易讓人討厭。”
這也是她這麼多年,在職場沒有朋友的原因。
可誰在職場又不是戴著一副假麵具?
她也真性情過,也想過整頓職場,可銀行卡裡的數額,一次次讓她認識到,人沒臉能活,沒錢真活不了。
周崇安按住她的手:“我不覺的討厭,你任何一麵我都喜歡,無論是你的病,還是你的氣。
你可以哭,可以發火,可以打人,甚至可以把天捅個窟窿。
有我呢,你不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做你自己就好。”
鐘螢抬頭,詫異的看著他。
這一刻,像是做夢似得。
她以前從來不敢想,會有一個這麼帥,這麼好,還有權有勢的男人一心一意的喜歡她,包容她。
連奶奶都不曾對她說出這麼暖心的話。
因為奶奶已經無法做她的靠山,隻能教她謹小慎微,能忍則忍的生存之道。
“怎麼了?”周崇安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什麼?”
鐘螢貼上去,捧著他的臉,在他臉頰上親了個響亮的吻,留下一個大紅唇。
“有我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