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菱和葉嘉澤漫步在海邊,她感受著海風拂來,看著藍天白雲,這段時間的不開心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菱菱,你要是覺得想放鬆,就休息一下吧,鐘小姐不是邀請你去探班嗎?”葉嘉澤問道。
他看著徐幼菱溫柔的側臉,想到這段時間她其實都不怎麼開心,他想不如她休息一會,放鬆一下。
徐幼菱轉頭看著他說道:“阿澤,你知道嗎?當我發現張文英被人殺死的時候,我竟然在想,我是不是不適合當老師?”
葉嘉澤沉默不語地聽著她的自言自語。
“那一刻,我在想,其實我當老師當得不怎麼儘心儘力。”
徐幼菱蹲在沙灘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邊,神情低落。
“如果,我早一點發現了?張文英是不是就不用遭受這些痛苦?”
葉嘉澤低頭看著已經控製著自己不要哭的徐幼菱,伸手摸著她的頭。
“菱菱,你做得很好, 身為老師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在發生校園暴力的第一時間,你已經阻止了王靜文繼續去欺負張文英。”
“而且,菱菱,你要明白,身為老師,又或者身為普通人,你做不到預知犯罪的發生。”
葉嘉澤半蹲著,他神情溫柔地看著徐幼菱。
誰都不可能預知犯罪,包括他,身為刑警的徐幼時,特戰小隊的隊長陳頌言。
徐幼菱長歎一口氣,聽著葉嘉澤的話,她知道自己陷入了誤區。
“我知道自己陷入了迷茫,你知道嗎?我在學校的時候,我的老師和我說,搞教育最怕的就是和金錢扯上關係。”
“為什麼?”
“做老師,最重要的就是要一視同仁,如果你收了家長的錢,就會對他的孩子有偏愛,同時你也會忽略了其他孩子。”
徐幼菱知道老師說的這番話未免有些太理想化了,出來工作不就是為了那份工資,可以讓自己在這個城市裡生活。
但是,當她遇上了張文英的事情之後,看到了校長和領導們的冷漠,看著許婷為了錢而屈服。
她要承認老師說得很對。
教育和金錢扯上了關係,教育就不再純粹了。
徐幼菱長歎一口氣,同時她又想到了歲歲和她說的,大山裡的女孩為了讀書每天走五小時的路去學習。
而大城市的孩子卻不珍惜讀書的機會。
欺負同學,校園暴力同學。
徐幼菱想了很多,最後她暴躁地抓了抓頭發,她想這段時間給自己放一個假,然後去看看歲歲,和她講講資助大山裡的小學的計劃。
資助的集團她已經找好了,是自家的新葡集團,由三叔徐韶康打理著。
新葡集團每年都要拿出一大筆錢做公益,但是徐韶康和裴瑩初希望這筆錢是落實到每一個村民的。
他們不希望被人中飽私囊,而剛好徐幼菱給他們送來了一個機會。
徐韶康和裴瑩初也覺得資助大山裡的女孩學習這個想法不錯,比起男孩,大山裡的女孩更需要讀書的這個機會。
讀書了,才有機會走出去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