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澤剛到家的時候他就接到了徐幼菱的電話。
他站在樓下的小花園裡,接通了她的電話,“菱菱,怎麼了?”
徐幼菱蹲在陽台上,靠著牆壁小聲地說道:“阿澤,你現在有空聽我講一下發生的事情嗎?”
“怎麼了?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葉嘉澤坐在長凳上耐心地問道。
他聽見了徐幼菱低落的聲音,他心想她是遇上了什麼困難嗎?
在他想徐幼菱到底會遇上什麼困難的時候,徐幼菱緩緩地說道:“我來這裡支教了幾天,今天我有一個學生來找我,她告訴我她被人猥褻。”
葉嘉澤神情一愣。
他一開始勸徐幼菱去找鐘穗,隻是為了讓她換個環境,紓解一下心情,但是他沒有想到她在H市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嗯,然後呢?”葉嘉澤聲音輕柔地問道。
徐幼菱聽著他輕柔的聲音,仿佛得到鼓勵的力量,她說道:“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我們都忽略了一點,教育就是教書育人,但是我們隻做到了教書。”
葉嘉澤聽著徐幼菱的聲音,他知道徐幼菱在懊悔什麼,她在懊悔在教書的時候,她忘記還要去育人,還要教會學生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看,無論是張文英,還是我今天遇到的潘歡,都展現出我們教育的缺失。”徐幼菱說道。
“但是,菱菱,你要明白的是,對於很多人來說,成績好,他們就能上一個好的大學,他們的前程與學習掛鉤。”葉嘉澤冷靜地和徐幼菱分析。
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最重要的是好好學習,考個好成績,上個好大學,有個光明的前程。
“我知道,但是你說,如果我們大力科普性知識,那麼應該就不會出現潘歡被猥褻的事情。”徐幼菱說道。
葉嘉澤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了徐幼菱的聲音,“改變這個社會的看法,雖然很難,但是我們必須要去付出,同時我希望為這些女孩科普性知識,讓她們都懂,總歸是有用的。”
“菱菱,你知道的,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葉嘉澤說道。
他本來還擔心徐幼菱會走不出這個困境,但是當他在最後聽到了徐幼菱充滿活力的聲音,他就知道,沒有什麼困難是徐幼菱克服不了的。
她一直都是這樣,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她都會儘快克服,然後想著解決辦法。
“早點睡,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可以打電話給我,知道嗎?”葉嘉澤交代道。
“嗯,我知道了,你和哥哥他們還有越彬怎麼樣了?”徐幼菱笑著問道。
“他們都還好,你在H市要注意安全,知道嗎?!”葉嘉澤不放心地交代道。
徐幼菱麵對葉嘉澤像老父親一樣的叮囑,眉眼彎彎,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她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們照顧好自己,我先掛電話。”
葉嘉澤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了電話被掛斷了,他十分無奈地一笑,然後便上樓回家。
*
徐幼時根據了葉嘉澤給自己的線索,以及加上自己線人的情報,他確定了卡利塔這次要回來交易的人是鶴城的黑老大林武,而葉嘉澤給自己的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則是林武的心腹濤哥。
他以為這幾年的掃黑除惡,林武會低調了不少,不過看來還是他想多了。
而且根據葉嘉澤的情報,今天晚上的時候,林武安排濤哥和莊岑善他們在酒吧有一場交易,如果可以順利把他們逮捕歸案了,他們就可以順著莊岑善抓到了卡利塔。
同時,他對陳浩華能不能給自己賣命還是帶著存疑的態度。
安排好了一切事情之後,徐幼時就在考慮到底派誰去酒吧是一個問題?
他以及李明偉,鶴城的混黑的都認識他們,所以他們去酒吧監視林武,是不太可能的,葉嘉澤不行,畢竟是鶴城的知名企業家。那麼看來就隻能是陳頌言了。
陳頌言不常出現,而且執行任務也塗了油彩,所以他是最好的人選。
他轉身走出去去找王峰,讓王峰去軍區那邊聯係,讓他們去調派人手來幫助他們完成任務。
這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已經是明早,徐幼時開著車回家,想到了家裡還有一個葉嘉澤,不知道吃早餐了沒有,他下車去他們常吃的店買早餐,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家早餐店遇見了莊岑善和葉嘉澤。
而且兩個人的氣氛還有點怪異。
“阿澤,你在這裡乾什麼了?”徐幼時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莊岑善這人難道如此傻逼地來威脅葉嘉澤?
“我來買早餐。”葉嘉澤冷靜地說道。
他笑著接過了老板娘手裡的兩份早餐然後和徐幼時離開,莊岑善目送著他們的離去,想到了麵對自己的挑釁完全遊刃有餘的葉嘉澤,他嘴角微微彎起,葉嘉澤還真的是和boss說的一樣,冷靜理智,他難於激怒了葉嘉澤。
葉嘉澤和徐幼時拎著早餐上樓回到家裡,徐幼時看著神色清冷的葉嘉澤問道:“阿澤,剛才莊岑善是來找你嗎?”
“對,他來試探我,知道他們來鶴城的目的嗎?”葉嘉澤冷靜地說道。
他提到了莊岑善眉眼帶著一股冷意,徐幼時看著他說道:“阿澤,你冷靜下來,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激怒你。”
“我知道。”葉嘉澤答道。
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莊岑善是想要故意地激怒自己了,而且在他看來,莊岑善和秦子默對比,他覺得莊岑善更難對付,秦子默不足為懼。
“反正他要是衝著菱菱來,我們也做好了準備對付他。”徐幼時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冷靜地說道。
“對,我也安排了人一路跟著菱菱。”葉嘉澤補充道。
他也怕莊岑善會喪心病狂到在H市動手,畢竟在他看來徐幼菱目前脫離了他們的監視,在H市動手則是最好的選擇。
“那就行,我也放心了,對了,我要和你說一件事。”徐幼時一臉嚴肅地看著葉嘉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