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走吧,我回去午休了,你繼續拍戲。”徐幼菱拍了拍自己的臉臉上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
其實鐘穗說得很對,在潘歡這件事情上,自己已經儘力了。
“好,你去好好睡一覺,最近為了潘歡這件事你都沒喲好好休息。”鐘穗憐憫地摸了摸徐幼菱的頭溫柔地說道。
徐幼菱勉強地笑了笑,然後便背著包回去民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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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傍晚的時候葉嘉澤去參加新葡集團的周年會,徐韶康和裴瑩初看見他的到來,這對平易近人的夫婦向他走來,徐韶康伸出手握著他的手說道:“阿澤,歡迎你的到來。”
徐韶康和裴瑩初是徐幼菱的三叔,新葡集團由他們管理。
葉嘉澤知道新葡集團是徐家的產業,本來不打算來的,他還是來了。
畢竟徐家大房的人一向齊心,同時感情又好。
“我能被您們邀請是我的榮幸。”葉嘉澤的臉上露出了溫文爾雅的笑容。
或許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他可能不適應這些交際場合,但是隨著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對於這些交際場合早就得心應手。
一番寒暄過後,葉嘉澤和徐韶譽站在一起,這種場合,徐幼時不適合參加這種宴會。
葉嘉澤看著鶴城出了名的刑辯大狀徐韶譽一臉八卦地看著自己小聲問道:“嘉澤,你這是追到我們家菱菱了嗎?”
徐韶譽其實挺好奇葉嘉澤什麼時候才能追到直球少女徐幼菱。
噢,在他看來,家裡的徐幼菱和徐宜年都是思維非常直球的臭屁小孩。
而且還是感情線不是特彆發達的臭屁小孩。
“小叔,我要是追到了,我剛才直接叫徐總為三叔了。”葉嘉澤無奈地說道。
麵對感情線不發達的徐幼菱,葉嘉澤也是深感無奈。後來還是陸懷南說,這種情況下隻能溫水煮青蛙,讓徐幼菱習慣自己的存在。
離開你一天都受不了。
但是他感覺徐幼菱離開自己也挺快樂的。
徐韶譽嘖了一聲,在心裡感歎不愧是兩姐妹,他為葉嘉澤和段嘉慕感到默哀。
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穿著晚禮服的黎雯拿著酒杯一扭一扭地走過來,她早就盯上了這兩個人,一個是商界新貴,一個是刑辯大狀,同時又是徐家大房的孩子。
她隻要勾搭上其中一個人,她還怕鐘穗會騎在自己頭上?
本來她的目標是新葡集團,雖然徐韶康五十多歲,但是保養得體,再加上經常鍛煉,身材比很多人都要好,但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接近不了徐韶康。
她拿著酒杯想要和葉嘉澤、徐韶譽聊天,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
葉嘉澤和徐韶譽這兩個人怎麼會發現不了她的小心思了?如果是換做其他男人可能會對她這種投懷送抱表示高興然後接受。
但是葉嘉澤和徐韶譽不是。
兩個人拿著酒杯離開,對黎雯的勾搭視若無睹。
黎雯看著兩個男人們離開的背影,畫著精致的妝容的臉上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本來想把酒杯扔在地上,但是一想到這是新葡集團的年會。
不能亂搞事。
葉嘉澤和徐韶譽勾搭不成功,這裡還有其他的成功人士等著她去勾搭。
葉嘉澤正在和徐韶康聊天的時候就接到了徐幼菱打來的電話,他一臉抱歉地對他們說道:“抱歉,是菱菱的電話。”
“噢,行吧,你們去聊天,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葉嘉澤拿著電話走去陽台上聊天,徐韶康和裴瑩初站在他的身後看著剛才還帶著疏離的年輕人在自己侄女麵前變得溫柔,就像一隻被馴服的野狼一樣。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
雖然大哥和大嫂說這孩子人品樣貌都很好,但是徐韶康和裴瑩初還是覺得眼見為實,他們見到了葉嘉澤,的確是和大哥說的一模一樣,他們安心下來了。
說回葉嘉澤,他接到了徐幼菱的電話,站在露台上,眉眼帶著溫柔與柔情,他問道:“菱菱,你怎麼了?”
“阿澤,我得要承認,我是人不是神。”睡醒的徐幼菱拿著手機坐在床上可憐兮兮地說道。
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要承認自己是人,隻是一個普通人。
“菱菱,我想告訴你的是,隻要你問心無愧就好。”葉嘉澤說道。
其實如果換做是現在的自己,可能真的沒有像徐幼菱一樣充滿熱情,充滿理想化地去對待整個世界,但是當他看見了徐幼菱朝氣蓬勃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應該要保護徐幼菱眼裡的清澈與乾淨。
徐幼菱長歎一口氣說道:“我知道。”
“但是,菱菱,你也做得很好,在看到潘歡的事情發生之後,你不是在女子學校開設了性知識的教育課程了嗎?”
葉嘉澤自然是知道徐幼菱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包括今天潘歡的父母罵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他都知道。
徐幼菱低落地嗯了一聲。
“所以,菱菱,你做得很好,在經過你和張校長的教育下,那些學生知道如何去保護自己,這是最重要的。”
“因為我們都很清楚,想不再發生猥褻的事情是不可能,人心難測,我們要想改變這些人的看法是需要時間的,但是你們最起碼目前做到了教會這些孩子自我保護。”
葉嘉澤作為男人,太清楚有些人的想法了。
特彆是他站在了這個位置上,這個圈子發生過不少藏汙納垢的事情,但是事後便隻有人指責是女生的錯,是女生故意勾引自己。
徐幼菱和張椿校長要想教會這部分的男性去尊重女性,這是需要一個時間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