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默早就發現了徐幼時和葉嘉澤在球場打球,但是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可以接觸到徐幼菱,他現在極其暴躁地坐在車裡。
莊岑善看著他的煩躁的模樣,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王森一邊開著車一邊嘲諷到:“你竟然沒有被徐幼時他們逮到,你也是幸運。”
他們可是很清楚些徐幼時一直盯著自己,他和莊岑善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徐幼時的監視裡,因此他們和林武的交易都被迫要暗中進行。
秦子默一臉嚴肅地看著莊岑善,什麼話都沒有說。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你再不把資料拿到手,boss就要對你的徐幼菱下手了。”莊岑善吊兒郎當地說道。
徐幼菱又不是他的誰,他其實不在乎徐幼菱的生死。
他在boss手下那麼多年,很清楚boss這種人心狠手辣到什麼地步,而且徐南暉夫婦的那份資料一直都是boss十分需要得到的東西。
如果秦子默還不拿到這份資料,徐幼菱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他們心裡都有數。
秦子默冷著臉聽著莊岑善的嘮叨,他說得很對,boss如果真的對徐幼菱下手,徐幼菱的人生就會因為boss被毀掉了。
黑色的邁巴赫消失在繁華的大道上,秦子默坐在車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他突然想起了初次見到徐幼菱的日子。
滿身狼狽的他第一次見到了溫柔卻又美麗的徐幼菱,自卑的他站在徐幼菱麵前根本不敢和她握手。
所以,這次,為了不讓boss對徐幼菱下手,他必須要儘快拿到這份研究資料。
*
而葉嘉澤和徐幼時打完了球,江承宵發給他們一份資料,裡麵記錄著boss的生平以及還有boss的照片,這對於徐幼時他們來說,絕對是最有用的情報。
這個情報比陳浩華告訴自己卡利塔的交易時間更加有用。
所以他們打完了球,連夜回到警局繼續跟進這個案子,而葉嘉澤本人則是上樓回家,吃過宵夜的徐幼菱和葉越彬已經收拾好了殘局,徐幼菱已經回到了自己家中睡覺。
客廳還留著一盞鵝黃色的小燈,仿佛就是黑夜裡的唯一燈塔。
葉嘉澤想到了今晚在打球的時候有人一直跟著自己,他憂心忡忡地點開手機,打開徐幼菱家的監控,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想秦子默也不會愚蠢到再次來家裡偷東西。
隻不過,那份研究資料到底放在哪裡了?
按照徐幼時所說的,研究所的陳甫副院長是內鬼,所以徐南暉夫婦給研究所的資料就是不齊全,否則秦子默為什麼直接來找徐幼菱?
葉嘉澤實在想不出徐南暉夫婦會把那份研究資料到底藏在哪裡。
回到警局的徐幼時立馬讓專案組的同事過來開會,把卡利塔boss的資料全部發給每一位同事,一旦他進入華國境內,他們就會對這個人進行監視。
徐幼時這時候也接到了陳浩華發來的信息。
約他出去見麵。
徐幼時微微挑眉,這還是陳浩華做臥底之後第一次約自己出來見麵,他把所喲事情都安排好了,便看著李明華說道:“阿華,借你的車給我開。”
“誒?好的,徐隊,給你。”李明華把鑰匙扔給了徐幼時,徐幼時點頭道謝,便拿著車鑰匙去開車,去和陳浩華見麵。
陳浩華一見到徐幼時,他一瞬間跪下來求徐幼時,他說道:“大哥,哥,我求你了,我不想做臥底。”
徐幼時嚴肅地看著他。
“boss拿我的家人威脅我,哥,我求你放過我。”陳浩華乞求地看著徐幼時說道。
對於他來說,家人是他的軟肋。
他甚至可以為了家人不惜去和惡魔為伍。
徐幼時看著向自己求饒的陳浩華,他神情冷靜地說道:“你確定boss能拿你的家人來威脅你?”
陳浩華的家屬早就被他們保護起來了,boss拿陳浩華的家人來威脅他,證明boss早就知道了陳浩華是臥底了。
“你的家人一直都被我們警方保護著,你因為boss這樣的威脅而回來找我。”徐幼時冷靜地說道。
陳浩華麵如菜色地看著徐幼時,徐幼時微微挑眉,神情有些無語,甚至還有一些煩躁,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陳浩華會如此愚蠢。
“boss竟然還能放你回來,陳浩華,你不會帶人來埋伏我吧?”徐幼時冷靜地看著陳浩華不緊不慢地問道。
陳浩華神情一怔,他說道:“絕對沒有,徐哥,你相信我。”
他的家人都還在徐幼時身上,怎麼敢做二五仔啊?
雖然他不想做二五仔,但是並不代表他後麵沒有跟著人。
boss早就對在四年前案件幸存的人恨之入骨,他認為就是華國的軍警破壞了他的全盤計劃,如果華國的軍警沒有打擊黑惡勢力,自己的新貨早就進入了華國市場。
所以他一直很恨徐幼時、陳頌言,甚至是已經退出現役的陸懷南和葉嘉正的弟弟葉嘉澤。
“行了,二五仔,你做得不錯,剩下地就交給我們吧。”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陳浩華身後。
徐幼時微微挑眉,他伸手按下了自己手上的手表,穿著花襯衫的三五大漢下了車笑得不懷好意地看著站在陳浩華麵前的徐幼時。
“哇,陳浩華,雖然不是你的本意,但是我還是想罵你一句二五仔。”
徐幼時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神情淡定自若地讓陳浩華和打手們開始思考,怎麼看起來徐幼時更像是穩操勝券的大佬呢?
明明他們這邊人多,人高馬壯,徐幼時應該感覺到害怕的啊。
“話說,我很好奇,你們東南亞來的打手都是要穿花襯衣和染黃毛,而且還要是渣男錫紙燙的嗎?”徐幼時笑眯眯地問道。
他還十分淡定地打量著這些打手們的裝扮。
其中一個打手被氣到了,他對著自己的兄弟們說上,去把徐幼時的狗頭拎下來,他們正在動手的時候,便聽到了連綿不斷地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