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徐幼菱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
雖然說,現在很多人都莫名其妙地討厭老師,但是徐幼菱身為老師,她對自己的學生還是帶著喜愛和期望的。
徐幼菱把平板塞進自己的背包裡,背著包走出校門,徐幼時黑色的吉普停在學校附近十分顯眼,不是,顯眼的主要還是徐幼時本人。
站在來接孩子的家長中自帶一身正氣的氣質。
“哥!”徐幼菱笑眯眯地伸手挽住了徐幼時的肩膀。
站在門外的徐幼時等著自己的樣子仿佛回到了她在讀高中的時候,警校剛畢業的徐幼時隻要有空便會來接自己回家。
徐幼時把新鮮出爐的一點點遞給了徐幼菱,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突然想到了我之前來接你放學的時候,你背著書包蹦蹦跳跳走出來的樣子。”
“我哪有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徐幼菱不服氣地抗議道。
“走了,我們去吃宵夜!”徐幼時伸手捏了捏她圓圓的臉蛋上笑著疏導。
當然,兄妹兩人的互動落入了蔣音芷和另外一個女同學章若水的眼裡,蔣音芷認得了徐幼時是開學那天進來學校科普毒品的警察。
她不由得感歎地說道:“徐老師和她哥哥的感情真好,她哥哥真的是彆人家的哥哥。”
章若水看著在夜色裡,在月光的籠罩下徐幼時溫柔的笑容,這時的他一點都不像開學那天冷靜的警察。
“她哥哥好帥!”章若水紅著臉說道。
蔣音芷看了章若水一眼,她笑著漫不經心地說道:“帥是帥,但是你要是做徐老師哥哥的女朋友,你可要麵臨著隨時失去男朋友的危險。”
“哎呀,阿芷你說什麼了!”章若水害羞地說道。
“不是,我說真的,徐老師的哥哥又是在一線工作,你想想我們國家每年有多少警察犧牲在緝毒一線上?”蔣音芷說道。
蔣音芷其實還很心疼這些犧牲的警察,他們又是誰家的兒子,誰家的丈夫,誰家的父親呢?
如果不是為了緝毒,他們原本應該有著光明的未來。
“我知道,上交給國家的男人都是那麼帥氣!”章若水說道。
徐幼時帶著徐幼菱來到他們常去的大排檔裡,徐幼菱點了自己喜歡的烤茄子、烤韭菜等素菜,而徐幼時加班了幾個小時,他倒是挺餓的,點了一個炒牛河。
兄妹兩人坐在大排檔裡,喝著陽光檸檬茶,吃著燒烤。
“菱菱,襲擊你們的槍手叫唐雅毅,他是卡利塔派來的人。”徐幼時開門見山地說道。
徐幼菱臉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她說道:“我猜到了,那你們抓到他了嗎?”
“沒有,查了出入境記錄,查到他飛去了南美,但是——”
“他還在鶴城,對嗎?”徐幼菱接上了徐幼時的話反問道。
“你那麼清楚?”徐幼時驚訝過後也覺得很正常,唐雅毅任務失敗,怎麼會那麼輕易地放棄飛去南美?
他肯定還在鶴城。
“所以,菱菱,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有什麼不對勁,打電話給我們。”徐幼時不放心地叮囑道。
徐幼菱認真地點頭,雖然卡利塔現在還沒有對自己下手,但是保不準哪一天會下手了?現在多多警惕也是好的。
可能在彆人看起來有些過於警惕了,過於小題大做了。
“這是他的照片。”徐幼時拿出了手機把唐雅毅的照片發給了徐幼菱。
徐幼菱把照片保存下來,徐幼時叮囑道:“如果你碰見他了,記得報警,不要想著和他硬碰硬,知道嗎?”
徐幼菱神情有些無奈地看著不放心的徐幼時,正當兄妹兩人正在享受著煙火氣十足的宵夜的時候,徐建國接到了這個消息,他站起來,一把推開了何文心,臉上帶著憤怒的神情。
“你說什麼?!”
“這事我真的不可幫忙,哥,你也是的,你怎麼能瞞著我們了?這明明是你們徐家大房和二房在內鬥。”
徐建國怒氣衝衝地掛掉了電話,剛掛了電話,電話又響起來了。
一看到來電顯示——
徐建國咬牙切齒地接通電話——
“你好,林秘書,我是徐建國。”
於是,徐建國匆匆地穿好了衣服來到了約定好見麵的地點,五十多歲的徐韶舟穿著黑色長風衣,看起來十分清貴,又加上這麼多年在官場上的打滾摸爬——
他看起來更加穩重且冷靜,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範圍裡。
和大腹便便的自己比起來,徐建國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卑的想法。
“很高興能與你見麵,徐建國。”徐韶舟伸出手,嘴角微微彎起,恰好彎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看著徐建國。
徐建國仿佛被他羞辱了一般,他想到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因為徐韶舟一句話讓自己的一切付諸東流。
“你什麼意思?對我趕儘殺絕?”徐建國憤怒地看著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喊道。
徐家的產業,他們二房應該也有份,憑什麼大房全部拿走?如果不是大房全部帶走的話,他需要自甘墮落地來弄這些嗎?
徐韶舟嚴肅地看著他,徐建國從他的眼神裡隻看到了平靜。
“你乾涉了司法程序,我當然要阻止你,要不然以後犯罪的人都能學你這樣了?”徐韶舟平靜地反問道。
他出手乾涉隻不過是因為徐建國借著權勢壓著林檢察官不予以起訴,而且徐建國乾的都是什麼行業?黃賭毒都沾上了,還覺得自己沒有錯。
他對得起為了緝毒死在一線的警察和軍人嗎?
“啊?徐韶舟,你也不要裝出一副假正義的麵孔了?你就是記仇才對我出手的不是嗎?”徐建國有些失去理智地說道。
徐韶舟依然保持十分冷靜地說道:“你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