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在地鐵上大聲講話就可以了嗎?這樣可吵到我們了!”
有個還在拿著攝像機的男人大放其詞地說道。
徐幼菱微微挑眉,她冷靜地反問道:“我很想知道的是哪一條法律規定了安檢員可以隨意地拉扯彆人的衣服的?”
“就算她大聲講話是真的不對,但是安檢員可以隨意地拉扯彆人的衣服嗎?這位女士已經走光了,你們還有這個權利去拉扯彆人的衣服嗎?”
徐幼菱很好奇到底是哪一條法律允許了地鐵上的安檢員是有執法權的?
“那又怎麼樣?她隻是沒了一件衣服而已,但是她在地鐵上大聲講話就是不對。”那個男人理直氣壯地說道。
安檢員看見了鐘穗想要扶著那個女人離開,他伸手想要攔下,然後他還想摘下她的帽子,繼續教育她。
“放尊重一點,你還想要繼續動手動腳?”徐幼菱伸手攔下了安檢員的手,她神情冷冽地看著安檢員說道。
拿著手機的男人還在錄像,徐幼菱冷笑一聲,她沒有繼續和這樣的人糾纏下去,現在最重要的是去報警。
這個時候,地鐵剛好到站了。
鐘穗和徐幼菱扶著這個女人下車,他們三個人坐在地鐵上的凳子上,徐幼菱看著她溫柔地問道:“你還好嗎?”
女人的手捏著褲子無聲地落淚。
徐幼菱和鐘穗對視一眼。
“你打個電話讓你家人來接你?還是說我們陪你去報警?”徐幼菱看著一直哭著的女人溫柔地問道。
女人滿眼淚水地看著她們,徐幼菱和鐘穗也沒有催著她做出反應,隻是在一旁十分耐心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最後,這個女人說道,“我打電話讓我姐來接我吧。”
徐幼菱和鐘穗點頭,女人打了電話,半個小時左右,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進了地鐵站,徐幼菱和鐘穗扶著這個女人走了出去。
身材高挑的女人看著自己的妹妹,心疼萬分,她向徐幼菱和鐘穗道謝,然後便帶著自己的妹妹開車走了。
然後徐幼菱和鐘穗吃著火鍋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衝上了熱搜,但是一堆人都在辱罵這個女人。
過了一會,徐幼菱發現自己和這個女人的資料已經被人肉了出來。
因為她的手機接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短信和微信,大部分短信都在辱罵她為什麼要幫助那個女人?
鐘穗皺著眉,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超出他們的意料。
“不用擔心我,你讓珍姐壓住你的熱搜。”徐幼菱說道。
她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到鐘穗,她知道這件事是好事,但是就怕鍵盤俠對鐘穗產生不好的影響。
鐘穗擔憂地看著神色淡定的徐幼菱,她先在微信上講了讓夏珍注意壓熱搜,然後她看著徐幼菱說道:“菱菱,你不用處理一下嗎?”
徐幼菱老神還在地吃著蝦滑,她說道:“我等他們一個一個來騷擾我,然後我把他們全部都告上法院。”
人肉個人信息就已經違法,她還真的不知道麵對這種鍵盤俠該說什麼才好。
徐幼菱直接關掉手機安心地和鐘穗吃著火鍋。
鐘穗有時候都十分敬佩徐幼菱這種強大的承受能力。
而徐幼菱安心地吃著晚飯的時候,終於有空吃飯的徐幼時刷了一下手機才看到這個熱搜,看到了徐幼菱的個人資料在網上泄露。
包括在哪裡工作,讀的大學等。
徐幼時頓時冒出了一把火。
他聯係了技術科的同事說道:“幫我一個忙,把關於徐幼菱以及那個女人的視頻全部給我下架。”
這些人真的是當他好欺負嗎?
“阿時,你怎麼了?”胡朗看見了徐幼時憤怒的神情,他驚訝地問道。
“我妹見義勇為然後就被人人肉資料。”
胡朗聞言,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疑問號。
徐幼時向他解釋事情的原由,然後胡朗問道:“警方通報了嗎”
“沒有,到底是誰管著這個案子啊,怎麼辦事效率那麼延遲?”徐幼時忍不住吐槽道。
結果遲遲不出,徐幼菱和這個女人就要被網暴了。
到底是誰負責啊?
“等等,你彆急,我去問問看。”胡朗看著氣得上頭的徐幼時冷靜地說道。
胡朗看了一下事情發生的地點,然後去聯係那個區的民警,詢問他案子的結果出來沒有?無論如何,總不能讓徐幼菱和這個女人的名字一直掛在網絡上。
而那個警察有些彆扭地說道:“胡隊,這個結果還沒有出來了。”
“不是,你們也要去做一個通告吧?就這樣一直讓彆人人肉他們的資料,人肉個人資料是犯法的!”
在胡朗的催促下,警方首先出了一個通告,安撫這群人的情緒,他們的案子還在調查中。
而結果出來了,安檢員因為這個女人在地鐵上大聲講話是有維持秩序的責任,但是他的責任也僅限於維持秩序,而不是要動用武力去猥褻這個女人。
然後這個時候,鐘穗的粉絲在那個視頻中認出了這是鐘穗和徐幼菱。
但是他們都收到了後援會的要求不能隨意惹事情。
有了警察站出來說明事情的真相之後,熱搜很快被撤下,徐幼菱的個人資料也被消除得一清二楚,但是徐幼菱可沒有忘記那些辱罵自己的黑子。
她重新開了手機,剛想聯係自己認識的律師,但是沒有想到接到了一個未知來電。
“喂,你好,我是徐幼菱。”
“你好。”
徐幼菱一聽到陳頌言出事的消息,她嚇得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立馬站起來說道:“我現在去軍區醫院。”
鐘穗看著徐幼菱拿著手機慌慌張張打車,她的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菱菱,是?”
“我哥出事了,我現在去一趟軍區醫院。”徐幼菱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地說道。
車很快就打到了,徐幼菱坐在車上,她擔憂緊張地握著鐘穗的手,沉默不語,鐘穗什麼話也沒有說,一言不發地回握著她的手。
“司機能快點我嗎?”徐幼菱焦急地說道。
這是陳頌言的領導第二次聯係她了,第一次是在四年前的任務剛回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