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葉嘉澤他的確沒有考慮好要如何安置鐘光年和鐘經綸兄弟兩人。
他首先把左樂安找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徐幼時,徐幼時正在會議室和王峰他們開會,他和胡朗對視一眼。
“好的,我待會聯係你,我現在在開會。”徐幼時說道。
說完,他掛了電話,王峰看見了徐幼時和胡朗的小動作,他問道:“剛才是阿澤他們打電話給你嗎?”
“對,阿澤告訴我,左樂安聯係他了。”徐幼時說道。
胡朗冷哼一聲,他說道:“現在都在打擊反貪汙反腐敗,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還會那麼囂張。”
另外一個警察嘲諷地說道:“囂張不是正常的嗎?他們覺得自己有人罩著他,所以在他們看來,左樂安是享有特權的。”
“誰出事他都不會出事,他不就是這樣認為的嗎?”另外一名警察冷靜地說道。
他們見過很多站在高位之上的人不就是這麼認為,享有了特權,那麼他們肯定不會被警察抓進去,肯定不會抓牢。
甚至,這些享有特權的人還會利用手上的權利去威脅彆人,以此來滿足自己的欲望。
在座的警察都見怪不怪了。
王峰暫且不談這件事,這件事最後還是有專案組的人來負責,也就是由徐幼時和葉嘉澤來負責。
他們現在的目標還是盯著林武。
林武還是閉口不提自己的犯罪行為,他每次麵對徐幼時和胡朗的審問,都是閉口不提。
“你說我有犯罪就是犯罪了,我最多就是製毒和販毒而已?隻能怪我們鶴城的市場夠大,很多人都想蜂擁而上。”
林武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悔改之心,徐幼時看著他在這裡大放其詞,他就想到被詹姆斯的人殺死的陳頌言。
林武注意到了徐幼時的神情有些難看,他繼續挑釁到——
“隻能怪你們的陳頌言經不起我們的刺激。”
胡朗聽到這句話,他神情微變,打量了徐幼時的神情,然後走出去通知同事關掉攝像頭,然後他讓其他人都出來,給徐幼時關上了門。
徐幼時摘下自己身上的監視器扔給了胡朗,然後毫不留情地關門。
他神情冷峻地看著林武說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手揍你嗎?”
林武神色微變,他緊張地說道:“你想乾什麼?!”
話音剛落,徐幼時便抬起了手,朝著林武的臉揍了過去,一拳又一拳,林武被揍得倒在地上。
徐幼時看著林武冷冰冰地說道:“我警告你,你能在鶴城好好地活著,完全是我們在保護著你。”
林武這幅嘴臉的確讓徐幼時想起了工作那麼多年,死於緝毒的戰友們,家人們和兄弟們。
葉嘉正、陸懷南和陳頌言,以及自己的二叔徐南暉和二嬸林方真。
甚至更早一點的便是林舒雅夫婦。
還有數不清有多少人死於緝毒事業上?
有些人,終其一生不能回到故鄉,不能見到自己的家人。
這些戰友多麼可憐。
林武看著徐幼時繼續嘲諷道:“你知道嗎?最令人無語的便是你那自以為是的正義感。”
“你知道我們買一次毒品能賺到多少錢?那是你幾年的總工資!”林武笑著說道。
他最討厭的便是徐幼時這樣自以為是很有正義感的人,之前是葉嘉正,現在便是葉嘉澤、陳頌言和徐幼時。
就是這樣自以為是很有正義感的人讓他賺不了錢。
林武不滿地想到。
“總工資又怎麼樣?隻要你敢在這裡販毒,我就有權利去逮捕你。”徐幼時冷笑著說道。
他當然知道毒品是一個高利潤的事業來的,之前王峰也和自己說過,有些警察的確會受不了這個誘惑而去和這些人合作。
那時候的徐幼時在想,如果自己沒有新葡的股份,而且如果妻子或者女兒生了病急需用錢,自己依然能保持初心嗎?
徐幼時不清楚。
但是,在這一刻他很清楚自己所想。
“那又怎麼樣?我進去了,總會有人接我班,你敢保證,鄭明智就是可以心無旁騖地與你們合作嗎?”
直到現在,林武都不相信鄭明智會真心實意地想要與警方這邊合作。
要知道,在當年鄭明智可比他更加心狠手辣。
徐幼時嘲諷地看著宛如豬頭的林武說道:“我不在乎鄭明智是不是真心和我合作。”
他看出了鄭明智和葉嘉澤的關係不錯,他不怎麼好奇葉嘉澤到底是怎麼認識鄭明智的。
“鶴城以後出現第二個林武,我照樣還是會抓到。”徐幼時笑著說道。
林武陰沉沉地看著徐幼時沉默不語。
徐幼時很高興看著林武吃癟的神情,他笑著說道:“好好享受你進監獄的日子吧。”
接下來的審訊工作都可以正常進行了,而林武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天,他意識到自己所謂的好朋友或許是真的放棄他了。
但是憑什麼放棄他?
他帶著他們賺錢,他們能有那麼多錢還不是因為自己?就憑他們那些小工資,怎麼可能再鶴城買得起房子啊?
徐幼時從審訊室裡出來,胡朗看著神色冷靜的徐幼時,他忍不住叮囑道:“我說你也是,你也是被林武他刺激到了對吧?”
徐幼時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沒有。”
“得了,你有就有,你沒有把他揍死吧?”胡朗小聲地問道。
這還是徐幼時第一次揍人,胡朗真的很怕徐幼時一下子就把人揍死了。
徐幼時搖搖頭,說道:“我怎麼可能把人家揍死啊?”
胡朗鬆了一口氣,他說道:“行吧,我讓人幫他弄弄傷口,免得被看出來了。”
“不用,就這樣吧,走吧,我們進來繼續審他。”徐幼時拒絕了胡朗的提議,胡朗微微挑眉,不過最後還是和徐幼時一起進來繼續審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