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使徐南暉夫婦可以回來,他們也要麵臨著戒毒的問題。
這個還是新型毒品。
葉嘉澤不敢想象徐幼菱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詹姆斯看著葉嘉澤宛如吃人一般的眼神,他莫名產生了害怕的感覺。
葉嘉澤對詹姆斯做的一切完全就是一場虐殺,就等於像他曾經對待葉嘉正和陳頌言以及陸懷南一般。
倉庫裡響起了詹姆斯求饒的聲音,鐘光年和鐘經綸互相對視一眼,他們一開始以為葉嘉澤會是十分正派的人,但是沒有想到的是——
不過,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邪惡的一麵。
而葉嘉澤最近承受了那麼多事情,他的心理壓力也很大,自然也需要發泄的時候。
倉庫裡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詹姆斯奄奄一息地看著葉嘉澤,他說道:“你還想乾什麼?”
“你覺得我還想乾什麼?”葉嘉澤冷冰冰地問道。
他現在恨不得當場就弄死詹姆斯,但是他必須按照法律來,詹姆斯最後還是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滿臉是鮮血的詹姆斯臉色痛苦地陰狠地盯著他。
葉嘉澤蹲下來,他神色溫和地看著他說道:“接下來你還有得受了。”
葉嘉澤不會摧毀詹姆斯的心智,他隻是想折磨詹姆斯而已,把葉嘉正和陳頌言他們所遭受的痛苦全部還回去。
讓詹姆斯也嘗受一下葉嘉正他們所受過的痛苦。
葉嘉澤從來不會覺得這會臟了自己的手,他把所有的手段用在了詹姆斯的身上,鐘經綸和鐘光年看著葉嘉澤折磨詹姆斯的手段,他們微微挑了挑眉。
他們無比慶幸的是,自己不是和葉嘉澤為敵。
詹姆斯看著葉嘉澤手裡的針筒,他第一次出現了害怕的情緒。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這樣對待過的林舒雅夫婦,他曾經也是這麼對待過徐南暉夫婦。
他看著徐南暉和林方真被注射了毒品之後,生不如死的樣子,那時候的他滿心隻有快樂,隻有幸災樂禍。
他那時候覺得誰叫徐南暉他們得罪了自己了?
葉嘉澤看著詹姆斯求饒的眼神,他毫不猶豫地注射進去,然後拿著手裡的針筒十分冷漠地看著他。
“好好享受。”
葉嘉澤知道自己已經變了,他變得就像查理所說的,他不擇手段,隻為了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他再也不想麵對失去家人和朋友的事情了。
鐘經綸和鐘光年看著麵容扭曲的詹姆斯,他們微微皺了皺眉,然後鐘光年好奇地打量了葉嘉澤一眼,葉嘉澤的神情十分冷靜。
冷靜到讓他們覺得可怕。
倉庫裡響起了詹姆斯痛苦求饒的聲音,鵝黃色燈光落在了葉嘉澤的頭頂上,葉嘉澤麵對他的求饒,神情未變。
*
與此同時,正在會所裡逍遙快活的王思成沒有想到,他最終還是卷進了反貪汙這個漩渦中。
西裝革履的男人神情嚴肅地看著上半身赤裸的王思成,剛才還在按摩椅上的女人穿著比基尼,尖叫著拿起毛巾想要捂住自己的身體。
男人神情冷靜,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了王思成的身上。
“我請你還是你自己主動跟我們走?”
“我犯什麼法了?你們憑什麼來抓我?”王思成驚慌失措地說道。
他完全沒有想到,因為調查許聞的案子而把他是貪汙受賄上位的事情牽扯出來。
男人麵對著他的憤怒,神情平靜得十分可怕。
最後,王思成還是主動地跟著他們離開,然後他便開始接受調查。
他坐在審訊室裡帶著手銬驚訝地看著許聞的案子,他抬起頭憤怒地瞪著男人說道:“你什麼意思?”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你最好的選擇。”男人神色十分冷靜,他的下顎繃得緊緊的。
王思成沒有想到徐韶舟站在窗外沉默地看著憤怒的王思成,他發現,當他麵對王思成的時候,他心情依然十分冷靜。
他現在很希望王思成能夠成功地被逮捕歸案。
他想起了,當初許聞死的時候,在許聞的葬禮上,王思成十分虛偽地抱著鮮花走進來,假惺惺地放在許聞的墓碑上。
然後還假惺惺地對許聞的妻子說道:“節哀順變。”
王思成冷冰冰地盯著坐在前麵的男人,他與他目光對視,他並沒有說話。
“我要見我的律師。”
徐韶舟對於王思成說的話絲毫不會覺得意外,畢竟他這樣的人就是這樣。
他不會讓自己淪落到像林武那樣的地步,他絕對會不擇手段讓自己出來。
*
徐幼菱終於可以出院了,隻是她還是要定時回來做康複治療。
她出院已經是下一周了,在這一周,葉嘉澤折磨了詹姆斯,然後便通知徐幼時過來領人,而王思成依然拒絕說出事情的經過。
他不認真,也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
整個案子似乎陷入僵局。
徐幼菱出院的那天正好下起了大雨,葉嘉澤來接她,他抱著她上了副駕駛,然後扣好了安全帶,緊接著便是把行李箱和輪椅放進後備箱。
徐幼菱看著陰沉沉的天氣,她覺得整個人的心情都有些不快樂。
葉嘉澤看著神色憂鬱的徐幼菱,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是在醫院待久了不開心嗎?”
徐幼菱笑著點頭,她笑著說道:“有點,而且我還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葉嘉澤神情一愣,她說道:“對了,阿澤,林武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詹姆斯抓到了嗎?”
“案子還在審查中,林武涉及到的人太多了,以及詹姆斯抓到了,這個兩個案子合並一起由徐幼時和胡朗負責。”
葉嘉澤看著徐幼菱說道,同時他向徐幼菱隱瞞了他曾經折磨過詹姆斯的事情。
他並不想讓徐幼菱知道,自己是這麼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不要想那麼多,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學校了?”葉嘉澤開始轉移話題。
畢竟,他從倉庫回來的時候,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冷漠的神情,微微挑眉,他沒有想到自己變化得那麼大。
曾經,他以為自己不會折磨彆人,但是他的確折磨了詹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