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澤沒有正麵回答徐幼菱的問題,他笑著說道:“明天想要做什麼?”
徐幼菱微微挑眉,她神情有些無奈地說道:“阿澤,你又來開始瞞著我了。”
“沒什麼,如果是重大的事情,那麼我一定會告訴你的。”葉嘉澤看著徐幼菱的眼神,他笑著說道。
徐韶譽坐在一旁聽著小情侶之間的悄悄話,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他臉上的神情有些臭屁,徐韶康和裴瑩初一眼還是發現了他臭臉。
夫婦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現在也不適合問徐韶譽和葉嘉澤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天我應該要開始學習雅思了吧,雖然我的英語很好,但是我還是怕我的雅思考不過。”徐幼菱笑著說道。
鐘穗到最後也是選了利茲大學讀文學,所以他們兩個人要在這段時間準備雅思。
徐幼菱也是要準備雅思,同時還要去醫院做康複治療。
一開始鐘穗還怕她會不會壓力很大,但是徐幼菱笑著一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不會的,我都能很好的適應,你放心。”
鐘穗最近也是在完成自己工作上的拍攝和代言,她也在準備雅思的事情。
但是,她一直沒有想好要怎麼和粉絲說出自己要退圈的事情?
坐了一會,徐幼時和徐韶譽就要離開了,畢竟他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噢,其實是徐幼時的工作並沒有完成,徐韶譽和彆人約好了今晚要出去聚會。
他們兩個一起離開,在上車之前,徐韶譽神情認真地看著徐幼時的背影,他說道:“阿時,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如果這次,詹姆斯還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徐韶譽不介意親自對詹姆斯動手。
他知道,如果詹姆斯一天都不被解決,那麼徐幼菱就永遠都會有危險。
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二哥和二嫂了,如果還要失去二哥的孩子,他可能會瘋掉。
他是家裡的最小的孩子,父母的身體虛弱根本照顧不了自己,於是在他成長的歲月裡,陪伴他最多的是徐南暉和林方真。
徐南暉和林方真對於他而言更像是父母。
當他得知徐南暉和林方真的死亡的消息的時候,他無比痛恨詹姆斯。
他也在後悔,自己為什麼在那段時間不去陪陪徐南暉和林方真。
徐幼時看著徐韶譽,他知道小叔和二叔他們感情很好,他也看見了一向堅強冷靜的男人第一次在自己麵前露出了脆弱的模樣。
彆人都說徐韶譽是玩笑不恭的浪子,但是徐幼時卻很清楚,所謂的浪子隻不過是徐韶譽的自我掩飾罷了,他知道徐韶譽一直放不下二叔和二嬸。
他看著徐韶譽神情嚴肅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小叔,我和你一樣都很想把詹姆斯繩之以法。”
徐韶譽看著冷靜的徐幼時,他沒有說話。
“但是菱菱說得很對,我們不能因為詹姆斯而臟掉自己的手。”
“菱菱說,仇恨並不是我們犯罪的理由。”徐幼時說道。
*
葉嘉澤推著徐幼菱出去散心,她看著漆黑的夜晚,城市裡並不能看到星星。
“你今晚是不是和小叔他們吵架了?”徐幼菱突然問道。
今天徐韶譽下樓的時候,徐幼菱就注意到他的神情,雖然徐韶譽臉上還是帶著溫和的笑容,但是熟知他的性格的徐幼菱還是知道徐韶譽生氣了。
葉嘉澤輕輕一笑,他伸手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小叔想對詹姆斯動手,他認為坐牢或者死刑對詹姆斯來說真的是太輕鬆了。”葉嘉澤說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徐韶譽說得也是對的。
對於詹姆斯來說,坐牢其實是一種享福,而死刑對於詹姆斯來說就是一了百了了。
葉嘉澤走前幾步,他轉身半蹲在徐幼菱麵前,徐幼菱神情有些無奈。
“我就知道小叔會這麼想。”徐幼菱說道。
她太清楚徐韶譽的性格了,徐韶譽把父母視為最愛的人,當他得知了徐南暉和林方真去世之後,徐韶譽就想去找詹姆斯報仇。
最後,還是徐幼菱攔住了他。
葉嘉澤看著徐幼菱有些失落的神情,他握緊她的手說道:“沒事的,菱菱,現在詹姆斯已經被抓到了,這一切都要跟程序來。”
他的聲音溫柔,甚至還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徐幼菱看著他,目光溫柔地微微點頭,葉嘉澤站起來,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一切都會變好的。”葉嘉澤笑著說道。
漆黑的夜晚下,隻有皎潔的月光,皎潔的月光下有著萬千世界。
徐韶舟離開了徐幼菱家之後,他開車去看了徐南暉和林方真。
其實,他是來徐南暉這裡最多的人,其次是徐幼菱。
徐韶譽看著徐南暉和林方真的墓碑,他把手裡的鮮花放在墓碑上,然後半蹲下來看著他們。
他總有一種感覺,死去的二哥和二嫂還在自己身邊。
“哥,二嫂,我很想念你們。”徐韶譽想到了他兒時的時光,眼眶微紅。
他真的很想念徐南暉和林方真。
如果不是詹姆斯殺死了他的二哥和二嫂,他的二哥和二嫂不會長眠於地下。
“哥,二嫂,冷嗎?”
他陷入了舊時的記憶裡。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林方真,穿著一身藍裙子的林方真低頭彎腰,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他。
她向他伸出手,“你是阿暉的弟弟徐韶譽嗎?”
在那一天開始,他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家庭。
雖然每次開家長會,彆人總是會問為什麼是他的嫂子來開會?
他知道徐南暉和林方真照顧自己的不容易,那時候的新葡集團還被二房他們掌控著,大哥和大嫂是體製內的人,也富貴不到哪裡去。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徐韶譽給徐南暉和林方真帶來了一定的壓力,但是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
他們依然在撫養著徐韶譽。
徐韶譽也很清楚,養育一個孩子的成本其實很高。
他到現在還記得,在下著大雨的那一天,攜手而來,撐著傘走在雨簾中的徐南暉和林方真,他們笑容溫柔地看著他。
“阿譽,我們來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