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條件服從你的安排。”鐘經綸說道。
他和葉嘉澤四目對視。
徐幼菱再次蘇醒則是在第二天傍晚了。
她驚慌無措地坐在病床上,額頭上都是冷汗。
打了水回來的葉嘉澤看著她瞪大眼睛的模樣,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怎麼了?菱菱,你是做噩夢了嗎?”
徐幼菱轉頭看著葉嘉澤,她緊緊地抓住他有力的手。
葉嘉澤坐在一旁,耐心溫柔地等待著她主動說出來。
他等到了徐幼菱的情緒穩定下來,他才小聲地問道:“菱菱,你剛才是做噩夢了嗎?夢到什麼了嗎?”
徐幼菱轉頭,她淚眼婆娑地看著葉嘉澤說道:“我夢到詹姆斯是怎麼折磨我的父母的。”
夢境裡的徐南暉和林方真多麼的狼狽不堪,他們被注射了毒品,詹姆斯想要引誘徐南暉和林方真吸毒,為了毒品心甘情願地替詹姆斯賣命。
但是徐南暉和林方真,如果真的是那種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研究成果的瘋狂科學家,他們早就為其他人賣命了。
他們也不會回國工作,畢竟在國外有不少人開出了高薪想要留住徐南暉和林方真。
徐南暉和林方真誓死不從,他們決斷地為了不成為累贅,試圖想要咬舌自殺,隻是被詹姆斯的手下阻止了。
詹姆斯為了想要看到恩愛的夫妻兩人自相殘殺,他每天都讓手下給徐南暉和林方真注射毒品的量不斷地增加。
徐南暉和林方真根本受不了這加量的毒品,詹姆斯透過監控看著雖然毒癮犯了,但是為了不傷害到徐南暉一直在咬手指的林方真。
他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正當徐南暉和林方真準備選擇自殺的時候,他們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嘈雜聲。
葉嘉正用槍打破了鐵門,陳頌言看見林方真安然無恙,他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們二話不說帶著徐南暉和林方真他們一起離開。
隻是在離開的路上,陳頌言發現不對勁了。
徐南暉和林方真這樣的狀態很明顯是被人注射了毒品。
帶著頭盔的陳頌言神色有些憤恨,因為他知道徐南暉和林方真是不會吸毒品的。
那麼,現在他們兩個人吸了毒品,這讓陳頌言想起了隻有詹姆斯才會這麼做。
徐南暉和林方真被綁架了,隻有詹姆斯才能讓人給他們注射毒品。
葉嘉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後,他讓陳頌言多留意徐南暉和林方真,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安全地把徐南暉和林方真帶回去。
葉嘉澤是知道當年事情內幕的其中一人,他伸手摸了摸徐幼菱的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徐幼菱靠在他的懷裡,安靜的病房裡隻有她細小的哭聲。
鐘穗站在門外,她沉默了很久,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而葉越彬他從樓下上來之後,他還納悶著鐘穗為什麼不進去?
他沒有多想,直接開門進去,然後便看見了抱在一起的葉嘉澤和徐幼菱。
雖然兩人是情侶,但是他撞破了他們恩愛的場麵,還是有點尷尬了。
葉越彬提著手裡的一點點的烏龍奶茶,他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菱菱姐,喝嗎?”
徐幼菱被葉越彬的反應給逗笑了,葉嘉澤直起身子,他神情十分無奈地看著葉越彬。
*
徐韶舟和秦默成約在了茶樓的包廂裡見麵,一開始秦默成在新聞上看見了徐幼時的臉,他以為徐韶舟可能今晚就不能赴約。
但是,徐韶舟還是來赴約了。
秦默成的神色有些驚訝,徐韶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有徐幼時在場,我相信不會有事的。”
雖然自己的兒子徐幼時不怎麼願意搭理自己,但是徐韶舟還是相信徐幼時在場,他會把徐幼菱給救出來的。
更何況,現場除了徐幼時,還有葉嘉澤。
秦默成微微挑眉,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光落在了放在徐韶舟身邊的文件袋上,他說道:“那個是證據嗎?”
徐韶舟看著秦默成,他神情嚴肅地點頭。
“你也知道一開始關於齊司禮案件負責的警察他出事了,我們之前所擁有的證據,齊司禮他們都有。”徐韶舟說道。
他把文件袋推過去給秦默成,秦默成神情嚴肅地看著徐韶舟,然後一言不發。
“但是我們後來得到了一份最新的資料,裡麵有最新的證據。”徐韶舟說道。
葉嘉澤向徐幼時提交了證據之後,也順便發了一份給徐韶舟。
他知道徐韶舟和齊延正在處理著關於齊司禮的事情,他覺得這份證據雖然隻是涉及了左樂安,但是左樂安是齊司禮利益鏈上的人。
而剛才不久,齊延從徐幼時那裡得到了最新的資料。
這份證詞證明了齊司禮參與了多次的人口販賣的案子當中,同時也參與了製毒和販毒。
以及最重要的便是許聞的死也和齊司禮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秦默成坐在椅子上他看了很久,徐韶舟耐心十足地等著他的回答。
而醫院這邊,徐幼菱因為做了噩夢她又昏睡了過去,葉嘉澤和裴瑩初以及鐘穗站在走廊上,幾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嚴肅。
裴瑩初看著葉嘉澤說道:“醫生到底怎麼說?”
葉嘉澤對上了裴瑩初嚴肅的目光,他說道:“醫生說因為不僅是中彈的原因,而且再加上被人踢碎了骨頭。”
鐘穗站在裴瑩初身邊,她的眼淚已經控製不住哭了出來。
徐幼菱除了幫自己擋下了兩顆子彈,那些綁匪試圖想要帶走徐幼菱,他們知道徐幼菱的腿傷還沒有好,目前還在做康複治療。
所以他們毫不猶豫地一腳踩碎了徐幼菱的骨頭。
被綁匪用槍抵著腦袋的鐘穗紅著眼哭著看著被折磨的徐幼菱。
徐幼菱一直沒有出聲。
裴瑩初看了站在一旁無聲哭泣的鐘穗一眼,她的目光落在了葉嘉澤身上,她說道:“我會聯係國外那邊,看看他們有沒有對策。”
如果還有一線希望,她還是不想放棄,裴瑩初在心裡想到。
她轉頭,目光落在鐘穗身上,說道:“歲歲,你也彆哭了,這件事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