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看著徐韶舟這幅呆愣的神情,她忍不住一笑,她說道:“無論怎麼樣,現在你也隻有阿康和韶譽這兩個弟弟了。”
鄭英知道這樣說,徐韶舟可能會感到生氣,但是這也是事實。
徐韶舟不知道怎麼回答鄭英這個問題,他知道鄭英說的是事實,但是由於時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和徐韶譽他們接觸。
甚至,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和徐幼時和徐宜茗這兩個自己的孩子接觸。
鄭英看見了徐韶舟臉上呆愣的神情,她沒有多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洗一個澡,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我去上班了。”
徐韶舟在鄭英臨走之前抱了一下鄭英,鄭英的神情一愣,然後笑著說道:“乾嘛突然學你幾個弟弟這樣?”
有時候鄭英的確會羨慕徐南暉和徐韶康他們很會向愛人表達自己的情緒,而林方真和裴瑩初他們總是能感受了愛人的需要自己。
而自己和徐韶舟的確有點相敬如賓的感覺,但是也來不及鄭英多想什麼,畢竟她也知道徐韶舟就是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
所以,她麵對徐韶舟這樣突如其來的擁抱,有點猝不及防。
徐韶舟動作輕柔地親了親鄭英的頭說道:“謝謝你,阿英。”
鄭英輕笑一聲,她說道:“你是我的丈夫,不需要說謝謝。”
雖然她的聲音溫柔,但是卻有種主權的感覺,徐韶舟低沉的笑聲落入鄭英的耳朵裡。
鄭英錘了錘徐韶舟的肩膀,她笑著說道:“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
現在徐幼菱的生活十分規律,早上起來背單詞和針對性的聽力,然後便是與鐘穗一起和徐韶譽交流的時候用英文交流。
由於徐幼菱有在國外生活的經驗,所以徐幼菱的英語倒是十分流利且本土。
而鐘穗則是差了一點,不過徐幼菱笑著安慰她說道:“沒事的,多練練就好了,有我和小叔在家,你的英文肯定是可以飛快提升的。”
然後下午,徐幼菱便是去做康複治療。
葉嘉澤那邊,他公司的項目已經完成了,所以他也難得有空閒時間,他便是親自送徐幼菱去做康複治療,隻是他總是感受到徐韶譽來者不善的目光。
他神情有些無奈,但是知道徐韶譽是徐幼菱的小叔,而且他和徐南暉夫婦的感情很好,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鐘穗見狀,她看著徐韶譽站在裡麵陪著徐幼菱做康複治療,她笑著說道:“葉總,你這個時候最應該討好的便是菱菱的小叔。”
葉嘉澤轉頭看著眉目帶著笑意的鐘穗,鐘穗一直看著徐幼菱。
“為什麼?”
“其實菱菱的小叔在菱菱的心裡也是很重要的,因為在國外的那段時間裡,叔叔阿姨工作比較忙,因此是菱菱的小叔和段嘉韞一起陪伴著徐幼菱。”
葉嘉澤沒有說話。
雖然他想討好徐韶譽,但是徐韶譽根本不給他討好的機會。
鐘穗轉頭看了葉嘉澤一眼,葉嘉澤臉上的神情還是很難分辨出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麼。
不過鐘穗心想,自己已經告訴了他解決方法,但是葉嘉澤安不按照這樣子做就是他自己的選擇了。
康複治療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徐幼菱從治療室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出了一身汗,她坐在輪椅上,眉眼都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徐韶譽十分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沒事的,菱菱,你再忍一下就好了,三哥他們去了紐約找那個醫生了。”
徐韶康和裴瑩初行動力十足,在第三天便買了機票飛去了紐約去見那個醫生。
他們帶了徐幼菱的病例報告去找那個醫生,臨走之前,裴瑩初摸了摸徐幼菱的頭,她笑著說道:“菱菱,你不要著急,等我們回來就好了。”
徐幼菱目光溫和地看著裴瑩初和徐韶康,她說道:“我不擔心,你們也不需要那麼著急。”
裴瑩初點了點頭,她親了親徐幼菱的額頭,然後轉身就和徐韶康一起進入了機場。
徐幼菱抬起頭目光柔和地看著徐韶譽,她笑著說道:“我不著急,我每天都在堅持做複建,說不定我很快就可以康複了。”
徐韶譽總是能在徐幼菱身上看到了徐南暉和林方真的模樣,徐幼菱就像他們兩個一樣,麵對什麼困難,她都能坦然麵對。
徐韶譽有時候覺得自己都比不上徐幼菱這種坦然的心態。
徐幼菱沒有想到她回家會見到忙著工作的徐幼時,畢竟徐幼時最近都很忙,她也很難見到徐幼時。
徐幼時的神情有些疲憊,他正在坐在沙發上喝著功能性飲料,他最近都在靠著這些功能性飲料來提神,左樂安的案子涉及到太多人了。
他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徐幼菱身上,徐韶譽推著徐幼菱的輪椅在沙發邊上,徐幼時十分緊張地看著徐幼菱。
他一想到,如果徐幼菱真的以後要坐輪椅,他會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又加上最近的事情,徐幼時的精神真的有點緊繃著。
徐幼菱看出了徐幼時的精神很緊張,她一向對外人的情緒變化真的十分敏感,而且她又想到了徐幼時這段時間都在查案子。
她聲音十分溫柔,她說道:“哥哥,你今天要不要睡一覺?”
徐幼時後來又得知了徐韶舟出事,雖然鄭英已經解決了這件事,但是徐幼時還是想確認徐韶舟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嗯,你今天的康複治療做得怎麼樣?”徐幼時強撐精神問道。
徐幼菱剛想說話,徐韶譽站在徐幼菱的身邊,他說道:“阿時,趕緊去睡一覺。”
站在徐幼菱右手邊的葉嘉澤這個時候補了一句:“你要是還不睡,我不介意親自把你揍暈。”
徐幼時突然感覺自己成了國寶。
他笑著點頭說道:“我已經眯過一會了。”
他剛說完,徐幼菱冷哼一聲,說道:“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