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外麵的徐幼時突然看到了怒氣衝衝的徐韶舟,徐韶舟憤怒地瞪著秦默成,說道:“你什麼意思?竟然讓菱菱來齊司禮?”
徐韶舟並不想讓徐幼菱見到齊司禮,齊司禮是什麼人啊?
是徐南暉和林方真案子的幕後主使,是許聞的案子的幕後主使。
他本來是想要動手揍秦默成一頓的,但是徐幼時和葉嘉澤攔住了徐韶舟,徐韶舟冷冷地瞪了徐幼時一眼。
徐幼時這個時候倒是十分冷靜,徐幼菱已經進去見齊司禮了,現在再怎麼阻攔都已經沒用了。
“菱菱現在都已經去見齊司禮了,你現在阻攔有用嗎?”徐幼時冷笑著不爽地反問道。
葉嘉澤敏銳地便意識到了,徐幼時現在是把怒火發泄在其他人身上。
他說道:“阿時,冷靜下來。”
徐幼時轉頭看著葉嘉澤,葉嘉澤繼續說道:“菱菱也沒有你們所想的那麼柔弱,你們就不能相信一下菱菱嗎?”
葉嘉澤現在真的覺得,如果徐幼菱真的是軟弱的女人,她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早就堅持不下來了。
而審訊室裡,徐幼菱看著齊司禮好一會,然後她滑動著輪椅準備離開。
在她打開大門之前,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徐幼菱聽見了齊司禮的聲音——
“我很對不起你和你的父母。”齊司禮的聲音依然十分冷靜。
徐幼菱沒有多說什麼,她打開門滑動著輪椅出去了,大門被關上,齊司禮隻看見了徐幼菱的背影。
他想起了在他被徐南暉救治的時候,最後他被抬上了救護車,他也隻能看到徐南暉夫婦的背影。
葉嘉澤和徐幼時很快便走了出來,他們兩個一臉擔心地看著徐幼菱,他們剛想說話,徐幼菱笑著說道:“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葉嘉澤和徐幼時互相對視一眼,便沒有多說什麼。
徐幼時覺得,就如葉嘉澤說的一樣,他要相信徐幼菱是一個堅強的人,沒有他所想得那麼軟弱。
徐韶舟站在裡麵沒有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要如何與徐幼菱接觸。
葉嘉澤轉頭看了徐韶舟,他的動作幅度很小,徐幼菱也沒有發現。
“走吧,我們回家吧,你今天不是還沒有被單詞嗎?”葉嘉澤笑著問道。
徐幼菱聞言,她的嘴角立馬耷拉下來,神情有些鬱悶地歎氣。
“我總覺得我現在仿佛回到了高考誒。”
“沒事,反正你和鐘穗一起背單詞不是嗎?”
隨著葉嘉澤和徐幼菱他們漸漸地走遠,徐韶舟聽不見徐幼菱的聲音,他才敢出來,秦默成神情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這也是屬於徐家內部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也不太好乾涉。
他神情嚴肅地走進去審訊室裡麵,齊司禮見到了徐幼菱一麵,他現在似乎心態平和了不少,麵對秦默成的審問,他如實坦白。
秦默成不得不感歎,誰又能想到徐南暉夫婦才是可以撬開齊司禮的嘴巴的人了?
*
徐幼時去了市局一趟,胡朗正在整理著關於詹姆斯和左樂安的案子,徐幼菱和葉嘉澤則是在家裡,葉嘉澤看著神色冷靜的徐幼菱,他走去廚房倒了一杯紅茶檸檬給徐幼菱。
“菱菱,你現在怎麼樣?”葉嘉澤有些擔心地問道。
徐幼菱看著葉嘉澤,她知道葉嘉澤是在擔心自己的情緒,不過......
“我還好啦,阿澤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了。”葉嘉澤說道。
葉嘉澤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地看著徐幼菱,徐幼菱笑著接過他的茶杯說道:“我真的沒事,你放心,畢竟這已經是遲來的正義了。”
“我耿耿於懷那麼多年,我的父母最終還是等到了遲來的正義。”
葉嘉澤很慶幸的是,齊司禮沒有說很多關於徐南暉和林方真的事情,雖然徐幼菱很堅強,但是他還是擔心徐幼菱萬一知道那些事情。
徐幼菱喝了一杯溫熱的檸檬紅茶,她笑著說道:“好了,我去學習了,我今天都還沒有背單詞,歲歲怎麼不在家?”
他們吃早餐的時候,鐘穗還在睡懶覺,徐幼菱以為他們回來了,鐘穗能起床,結果竟然還沒有起床。
“好,我先去上班了。”葉嘉澤笑著說道。
徐幼菱笑著點頭,她上去找鐘穗,鐘穗最近這段時間不用工作,她都在愉快地當鹹魚中。
徐幼菱敲了敲房門,不出意料地沒有人回答。
徐幼菱神情有些無奈。
“起來了,鐘穗!!你還不背單詞嗎?!”
過了一會,鐘穗的房間傳出了無可奈何的聲音。
“菱菱,你真的是魔鬼啊!”
“快點!”徐幼菱有一瞬間仿佛覺得自己現在還是老師。
而鐘穗就是自己十分不靠譜的學生。
“你還不起來,我不介意進去把你揍一頓。”
鐘穗終於明白徐幼菱的學生的感受。
她以最快的速度弄好下樓,她隨意地吃過了早餐便開始背單詞。
徐幼菱盯著鐘穗背單詞的感覺,讓鐘穗帶上了她的痛苦麵具。
“徐老師,我能偷懶嗎?”
“不能。”
正當徐幼菱和鐘穗正在背單詞的時候,徐幼時和胡朗處理好了左樂安和胡朗的案子。
這兩個案子正式移交給檢察院。
徐幼時瞬間鬆了一口氣,這個案子終於破案了,所有人都等到了遲來的正義。
“沒事了,阿時,我們終於可以放假了。”胡朗笑著說道。
他和徐幼時都沒有怎麼放過假,如今案子完結,他們也可以有假期。
胡朗也可以多花一點時間去陪陪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孩子了。
徐幼時本來想抽煙,但是想起了徐幼菱的嘮叨,他還是放下了手癢的手。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