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這座城市裡的名門閨秀,自小就受到的規訓,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倘若是從前的我,是決計不會說這些話的。
“這位——侄媳婦?”封奕森刻意拖長了一下尾音,似乎帶著些微的笑意,“彆說我沒提醒你,彆惹她,你惹不起。”
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晦暗不明的光。
我並不明白封奕森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花。
沒有理解錯的話,這是明晃晃的護短。
“阿森,看你這話說得,咱們今天這個宴會就是慶賀他們的訂婚的,還是彆搞得這麼劍拔弩張比較好吧?”
封建安出麵調停。
“好啊。”封奕森朝著身後揮手,“咱們封家下一輩的人訂婚,那天不巧正好我沒空參加,今天就把這一份賀禮給補上。”
助理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手上還捧了一個盒子,隨即送到了封康銘麵前。
南清悠忍不住接了過來,本想要立刻打開,卻被封康銘攔住了。
“怎麼?封家自小交的規矩都忘了麼?長輩送禮,你竟可以看都不看?”
封奕森挑眉。
這任誰都能夠看出來明顯是不懷好意。
兩邊在經曆了幾十秒的對峙之後,終於還是封康銘這邊先敗下陣來,他從南清悠的手中接過了那個木匣子。
南清悠也好奇得伸長了脖子湊過去看。
盒子打開的那一刹那,南清悠一聲尖叫,白眼一翻,直接向後一倒,直挺挺得就暈倒在了地上。
封康銘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握著木盒子的手都在顫抖,抬眼看過來的時候,眼神裡帶著明晰的仇恨。
我偏過頭去看封奕森。
他似乎是在笑,可笑意是不達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