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喬娜唏噓不已的聲音。
“閉嘴。”
她太虛弱了，虛弱到每走一步，我都能夠感覺到好像就是她的生命流失掉了一分。
“我收回我剛剛的話，雖然一直以來我都不喜歡你，不過，你也不算是個不幸的人，至少，底下的那些人是真的不敢碰你，證明，他們頭頂的那個人，把你放在心上。”
喬娜的話，也曾經在我的腦子裡轉過無數次。
那三年裡，我也無數次得問過自己。
“南清婉，你覺得那個瘋子是真的愛你嗎？”
每一次，我都給出了否定的回答，現在也是。
封奕森不愛我。
“我是真的想要置你於死地。”她繼續說，帶著平靜的笑意，“知道為什麼麼？因為我一看到你給任安迪的設計稿，我就能看出來，這場比賽最後誰會贏，即便這一次，靠著南清悠和馮家的關係拿下了，以後你都一定會成為設計部裡影響我上升的最不穩定因素。”
為了升職？
這個理由還真的是，彆出心裁的現實。
“正好有這個機會，對我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們的步伐也越來越慢。
直到最後，我感覺到原本靠在我身上的身體，在控製不住得下墜。
“能把自己關在製作室裡，我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人。”
這是喬娜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一個年輕的生命在我的眼前過世，她死在了陽光明媚的秋季午後。
而前一秒，我剛剛帶著她，從那一幢彆墅裡走出來，從陰暗的地下室，見到燦爛千陽。
“南小姐，後麵的事情，交給我們吧。”
助理走上前來，指揮著手下的人，將喬娜的遺體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