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辛西婭便立即開始嘲諷,“真當我吃素的,拿這種東西給我下套。”
真不愧是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女人,這還實在是夠敏感。
“其實你不用生氣,她都已經把所有的算計都放在明麵上了,這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將筆記本扔到包裡,將剛剛從蔣琬珩那裡拿來的照片又找了個塑封袋裝好,“送上門來的證據。”
“你想乾什麼?”辛西婭也不是傻子,她按住我的手,“你彆太天真,這事情要是真的捅出去,最後死的那個人,未必是她。”
“我知道,朝暮集團在市裡都不能算是第一流的企業,怎麼跟A.S.鬥啊——”我笑了笑,“不過就是以防萬一,證據在我們的手裡,如果他們真的要拿血鑽做文章,我們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你早就知道?”辛西婭收回手,雖然是問句,但是答案在她的心裡已經很清楚了,“否則以你的閱曆,沒那麼快就能看穿。”
“辛總過獎了,朝暮集團再怎麼說也是我南家的產業,就算南清悠現在在集團裡作威作福,我這也不是還得給我自己考慮考慮?萬一哪天我爸媽就回心轉意,願意把集團交給我了呢?”
“那就祝你好運吧。”
辛西婭沒再說什麼。
按照我的計劃,她並沒有等到第二天,就已經給了蔣琬珩一個明確的回複,確認可以使用她所提供的血鑽。
血鑽三天之後就送到了朝暮集團。
鑽石閃爍著璀璨的光華,誰都沒有想過這如此璀璨的鑽石背後,到底隱藏著多少肮臟的交易。
“諸位辛苦了,回去幫我向蔣小姐問聲好。”
我送那些人出門。
那些人還客氣得擺擺手,“可得小心著點給蔣小姐做婚戒,這血鑽來得可也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