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他吞了吞口水,回了我三個字,聽上去聲音有一絲沙啞。
有腳步聲從廚房的方向傳來,我都不用轉身,就知道左危出來了。
“我就跟你說,讓你在家裡好好休息,我自己一個人去把她帶過來就好了。”左危的語調略有些煩躁,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雖然有蔣琬珩幫忙,但這事情不一定順利,隻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左安安撫著弟弟的情緒。
而我作為這個話題的當事人,到現在為止,依舊不清楚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
左安裂開的傷口並不是很嚴重,重新消毒包紮之後,也就可以了。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們費儘周折把我帶到這裡,到底是想要告訴我什麼?”
蔣琬珩在車上也是這麼說的,覺得我有必要知道真相。
左危是先開口的那一個,他嗤笑了一聲,隨即拿起客廳茶幾上的一個平板,扔給我,“你自己看看吧,這是什麼?”
平板上是一個人的履曆。
這個人我也認識,就是展流。
“展流,作為封奕森的心腹,他真正的身份,可不是你所認識的那位展醫生,而是——”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上前一步來,將平板上的照片劃到了下一張,“南小姐看看,眼熟麼?”
照片上的人,的確是展流。
他穿著一身的白大褂,站在一株植物前。
我知道這照片是在哪裡拍的——
那裡,就是當年我在緬北之時,被囚禁的那一幢小樓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