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能嚴重到要下達“病危通知書”的地步。
“都是你這個女人,如果不是你,我們老大早就可以靜心修養了,你非要折騰他!”有人指著我罵。
“閉嘴。”何曜訓斥了一句,那人才滿臉不爽得重重哼了一聲。
我接過文件和筆,沒有猶豫,直接簽下了名字。
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問清楚,卻因為“病危通知書”幾個字,那些問題在這份文件麵前,居然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我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他不能死。
原來,從緬北到這裡,糾纏了三年的時間,我曾經問過無數次自己的問題,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我確實愛他。
“你們都回去吧,這裡我守著。”我看著何曜,神色平靜。
“不行!”那邊上怒目而視的一眾人等開口拒絕,“我們老大的性命,當然要由我們來守著!”
倒是展流在這會兒咳嗽了一聲,壓下了那些嘈雜的聲音,“吵死了,都回去吧。”
展流的話到底還是有些分量,何曜便帶著手下們離開了。
這走廊,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在靠牆的長椅上坐下。
走廊上的燈光似乎是有些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猶如我此刻的心。
“有什麼想問的麼?”
展流很平靜,平靜到讓我以為如今裡麵的搶救不過是一場欺騙我的戲碼。
可他放在白大褂的口袋裡依舊忍不住顫抖的手,也暴露了他的緊張。
他也在害怕。
不是怕我知道什麼,而是害怕封奕森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