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有些出神，但是很快就被搶救室的大門打開的聲音喚回了神智。
封奕森被推了出來，臉色是奇異的慘白，他閉著眼睛，斂去了許多銳氣與殺意。
“怎麼樣了？”
是展流在關心封奕森的手術情況。
“封爺的舊傷有十幾年的時間了，三年前又傷了一次，都是去過鬼門關好幾次的人了，我們也再三交代過，千萬彆太過勞累。展流，要是再吐血一次暈倒一次，可能真的要準備給他選風水寶地了。”
醫生的話，在我的腦子裡轉了一圈。
三年前——
是我開槍想要殺了他的那次吧。
果然，那次他差點就死了。
那時候的我在想什麼呢？
為了能成功脫身回到雲城，我是真心想要他死的吧。
“辛苦了。”
展流拍了拍醫生的肩。
護士們將我拉開，送封奕森去病房。
“南小姐，我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想要阿森死，總歸人才剛剛讓醫生救回來，你也就當體諒下醫生的辛苦，今天晚上，就彆折騰阿森了。”展流走過來，說著要撥電話，“我讓何曜來接你回去。”
“不用。”我斷然拒絕，望著封奕森那一間病房的方向，“你回去吧，我去照顧他。”
展流的眼神中，閃過驚疑不定。
他並不相信我。
自然，我也不相信我自己。
明明我恨封奕森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