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尚未融化的冰塊,十分凍手。我差點就要握不住那個杯子,乾脆重重得砸在茶幾上。
“婉婉。”
他依舊是這樣叫我。
聲音卻不帶任何感情。
我瞬間便回憶起了在緬北時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遍體生寒。
“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短刀,放在茶幾上。
房間裡的暖光照下來,反而更加襯得這一柄短刀帶著凜冽的寒意。
“你......你想乾什麼......”
我下意識得後退。
他卻站起來。
許是因為昨天才動過手術的緣故,再好的身體都經不住這樣的折騰,所以身體搖晃了一下。
他拿著那把刀,朝我走過來。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離開我嗎?”他調轉了刀尖,將刀柄遞過來,微微抬了抬下巴,指示了一下依舊在地上掙紮的左安,“殺了他,我就放過你。”
“不可能!”
我斷然拒絕,抬手便將他手中的那把短刀打飛。
金屬掉落在毛毯上,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響。
“婉婉,你可真不聽話啊——”
他語帶歎息,繼續一步一步得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