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藥液的快速推入,剛剛還精神緊張激動的年輕女孩子逐漸得冷靜下來,連帶著眼珠子的轉動都變得凝滯。
“蔓蔭!”
我喊她,輕手輕腳得走過去,生怕打破了這一份寧靜。
她歪著腦袋看我,那種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是誰?”
她問我。
展流在一旁有些吃驚,忙攔住我,自己上前去給沈蔓蔭做檢查。
“認知沒有失調,應該是應激性的失憶。”他確認過情況之後,才讓開了路。
我握住沈蔓蔭的手。
昏迷了一個月的女人因為一直隻是在打營養針,所以消瘦了非常之多。
原本健康紅潤的臉蛋也變得蒼白如紙,瘦得甚至隻剩下了骨頭外麵的一張皮,看得人心酸不已。
“你是誰?”
她依舊機械性得在重複我的問題。
“我是你的朋友,我叫南清婉。”
誰知道,我的話音剛落,剛剛平靜的沈蔓蔭突然怒目圓睜,不知爆發出了多大的力道,直接就將我掀翻在床,兩隻手死死得抓上來,掐著我的脖子。
瞬間,天旋地轉之間,我失去了所有的空氣。
明明是病弱之中的人,手上的力道卻仿佛有千斤之重。
“快快快,拉開她!”
展流一下就慌了,一邊喊一邊上來要拉開沈蔓蔭。
可發了狂的女人猩紅著一雙眼,嘴裡還念念有詞,“去死,去死,都是你害我的!”
我抓著沈蔓蔭的手,卻逐漸無力。
肺裡的空氣在一點一點得消失,我的眼前已經開始出現了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