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儘,拎了包就要走人。
“等一下。”應久喊住我,在一張餐巾紙上寫下了一串地址,遞給我,“你自己小心,沒有人會提前告訴封奕森你過去了,因為他們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這個能力去承擔封奕森可能要宣泄下來的怒火,在找到封奕森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
“我知道了。”
那一串地名,是用英文寫就的。
是一個歐洲的古老城市,曾經常年雨霧繚繞。
從家裡偷出了護照,落地B國L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我坐著擺渡車來到機場出口,拿了行李站在希斯羅機場的燈光之下,清晨的風帶著刺骨的涼意和海風鹹濕的氣息,我深吸了一口氣,沁涼的風讓我整個人都從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困倦中清醒過來。
“南小姐。”
有人走到我身邊,喊住了我。
我渾身一個激靈。
雖然在登機之前,我預約了接機,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對麵,我姓南。
扭頭一看,走近我的是個男人,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身上穿著一身絲絨的大衣,手上還拿著一柄長柄傘,他那一雙眼睛湛藍如深海,上了年紀,所以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你是?”
我皺眉,下意識得問。
“封先生知道您來了L市,讓我來帶著人接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