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便是一幅又一幅，我被關在緬北的地下室裡，受儘折磨。
那個每每隻會在夜晚裡出現的惡魔，在月光下的臉，與封奕森的眉眼重合。
他抱著我，在喊一個名字。
我想起來了。
他喊的名字，不是“婉婉”，而是“小曦”。
我不想就這樣無聲無息得死在地下室裡，所以，我裝作是他的小曦，這樣才得以從地下室離開，換了一處地方囚禁。
在彆墅的三樓，至少，我能見到陽光。
每次他在床上抱著我的時候，喊出的名字，依舊是“小曦”。
三年，他折磨了我三年，終於，我找到了機會，將子彈打進了他的心臟。
果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第二個人。
楚森，就是封奕森。
當全部的記憶恢複，我終於也知道了，那個一直生活在回憶裡的“小曦”，到底是何許人也。
原來——
是我的親姐姐啊。
當我再度睜開眼的時候，胃裡，依舊是火燒火燎，隻是神智，已經清明了很多。
手臂上埋著留置針，點滴還在一點一點得通過針孔，流入我的身體裡。
護士原本正在做著記錄，抬頭見我醒來，便去按鈴。
很快，就會有人進來。
我要怎麼辦？
是直接和封奕森撕破臉......還是......
門被人急切得推開，我抬頭，對上封奕森的視線，眼神裡，閃動著不明所以的光輝。
他呆立在門口，似乎有些不敢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