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月光之下。
那一輛跑車,就這麼衝出了護欄。
“不!”
我下意識得喊得撕心裂肺。
這樣的高度,這樣的速度。
人還怎麼活?
怎麼能活下來?
展流與我,都朝著那個發夾彎跑去,而另一邊,在沒有什麼人關注的情況下,最終完成來這一次的比賽。
他剛來到終點線的那一刻,便是封奕森的車子從發夾彎飛出來。
所以,他也是一臉得疑惑。
然而,在知道封奕森也還在那輛車上的時候,他的臉色也瞬間就變了。
我和展流先上了發夾彎,而當我們站在那已經被撞破的護欄,嘗試著往下看的時候,隻能看到寒風獵獵的深穀。
風,吹著我臉上的淚痕,帶著一絲鹹濕的味道。
我無法相信,封奕森居然真的就這麼出事了。
怎麼可能呢?這個男人——甚至我在緬北,朝著他開槍,他都沒有死,他怎麼可能真的會如此輕易就死去?
“我立刻派人去下麵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著,我便立刻去給明叔打電話。
展流隻是默默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如果不是他眼底那一片的寒涼與哀傷,隻怕我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地方是真的在為封奕森感到傷心。
威爾遜帶著人,也走了上來。
明叔此時收到了消息,也剛剛派了人開始在底下進行搜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