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說到這裡，周冉冉冷笑了一聲：“不過這些人不知悔改，反而到處乞討，簡直讓人心煩。”
蘇雲晚的目光卻仍然停留在方才經過的那些乞丐身上，神色若有所思。
周冉冉見她久久沒有說話，忍不住皺眉催促道：“喂，你又在想什麼？彆告訴我，你還在替那些人惋惜？”
蘇雲晚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靜：“不，隻是覺得比起死亡，這樣的活法更殘忍。”
“更殘忍？”周冉冉不以為然地嗤笑，“他們活得再慘，也不過是咎由自取。你難道不覺得，留著他們苟延殘喘，才是最好的報應？”
蘇雲晚轉頭看向她，目光中帶著些許複雜：“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這才是最殘酷的。”
“從高高在上的朝廷重臣，到如今卑微的乞丐，他們失去的不僅是權勢和地位，還有活下去的尊嚴。這樣的落差，遠比死亡更讓人絕望。”
周冉冉聽得一愣，對她的說法頗感意外，但很快又輕哼一聲：“哼，沒想到你倒是憐憫心泛濫。不過，我勸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彆多操這些閒心了。”
蘇雲晚沒再多說，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轉身繼續向前走。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周冉冉的目光始終在蘇雲晚身上遊移，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猶豫不決。
終於，她忍不住開口了。
“我勸你一句。”周冉冉的語氣中透著挑釁，“離王爺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