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而沉靜的嗓音在此刻是最好的安神劑,司予始終緊繃的表情有所放鬆,眼角泛紅,似有溫熱的眼淚劃過。
不知是難受,還是後怕。
“你彆走......” 司予囈語。
聲音裡的依賴和信任,無處遁形。
傅殿歡愣神了一下,端著藥碗的動作也停住,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在瘋狂滋長。
但也隻有片刻,掌心內驚人的高溫還是把他拉回現實,見司予如今連坐起來都困難,更彆說讓她清醒著喝藥了。
他隻能將藥含在嘴裡,貼了上去,撬開牙關將苦澀的藥強行渡了進去。
司予全然隻能靠著本能在行動,似乎是很討厭這藥,不自覺發出楚楚可憐的哼唧聲。
她渾身仿佛被架在火堆上炙烤,感受到傅殿歡身上的涼意,便黏糊糊如同沒骨頭一般貼上去,不知何時掙脫的手臂軟綿綿地環上他脖子。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換成了睡衣,動作間紐扣已經鬆開許多,胸前凝白似雪的柔軟呼之欲出。
長發垂到肩上,半遮半掩,仿佛待采集的枝頭雪梅。
這近在咫尺的誘惑,對傅殿歡來說的確是不小的挑戰,他的瞳眸逐漸變深,身體也有了反應,可也隻是咬著後槽牙隱忍著。
“等你病好了,再這麼勾引我試試!”他聲音低啞著威脅。
司予渾然不覺。
一碗藥,愣是喂了大半個小時才喂完。
傅殿歡把碗放好,再度將人按回到床上,把燈關掉,隻剩下昏黃的壁燈。
他打算先睡幾個小時再給司予量體溫,看下高燒退了沒。
然而他剛躺下,司予便很自覺地往他懷裡鑽,等到被傅殿歡一臂摟在懷裡後才心滿意足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