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身上都是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他喘著粗氣,長矛橫掃,幫被圍攻的小兵解了圍,翻身上馬,衝入了更深的敵營。
不知道為什麼,桑檸就是覺得敵軍已經擺好了陣,早已等著秦兆川入甕。
秦兆川隻要踏足,十死無生。
桑檸著急得鳳凰背上團團轉,但找不到下去的方法,也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下去除了添亂毫無用處,她大喊:
“秦兆川,我給你的槍呢?車呢?我不還給你電棍了?你都弄哪兒去了?”
秦兆川好像聽不到,敵軍太多了,他殺紅了眼,也沒辦法擊退敵軍。
呂琸坐鎮中軍,在至高點俯視全局,看秦兆川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螻蟻,嘴角不屑與得意的笑,十分刺目。
桑檸還在著急,她在身上亂翻,“我的工具呢?做紙紮的工具呢?”
但什麼都沒有。
她隻能眼睜睜的在天上看著,看秦兆川一人孤軍奮戰,看他擊退一波又一波的敵人,無窮無儘。
仿佛隻要稍微停歇一秒,他就會被敵軍捅成篩子,再也站不起來。
桑檸覺得不該是這樣,可又覺得就是這樣。
好像哪裡出錯了,又好像這才是正確的。
她突然想,不對啊,她現在不應該在家裡睡覺嗎?怎麼突然跑這兒來了?這肯定是夢!
什麼東西好像隨著她堅定的想法改變,眼前情景一轉,她又躺回了床上。
陽光透過窗簾,灑下一片光影。
被窩裡溫暖柔軟,陷在裡麵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