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北境戰況已經穩定,乾武帝召回大軍的指令他沒有聽,而是繼續帶著幾萬大軍,死守關隘,決不讓蠻人踏入中原大地。
秦兆川直抵京城,直升機呼嘯而過,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禦林軍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他沒有對城中的任何一個百姓動手,就算攻入了皇城,也約束手下,不會對無辜的宮人動手。
但兵部尚書的府邸,卻直接被秦家軍攻破,所有的家眷都聚在中央的院落,一個個抱著頭,跪在地上,低聲哭泣求饒。
秦兆川踏入金鑾殿時,乾武帝穿著最盛大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隻是周圍沒了伺候的宮人,滿朝文武也早就各自逃命。
乾武帝很平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平靜,就發瘋地越厲害。
“秦兆川,早知道,朕就該在你回京時就殺了你。”
“我去了個很神奇的地方,在那裡,明白了很多道理,”秦兆川沒有接他的話,自顧自道:“這個天下,終究還是百姓的天下,而在皇位上的人,早晚都要被推翻。”
“古往今來那麼多的農民起義,不都是朝廷昏聵,不給百姓活路才導致的?現在,輪到你了,陛下。”
秦兆川內心其實很複雜,他對乾武帝的行為縱然覺得厭惡,但更多的是無力,畢竟,誰坐在那個位置上,都會想著收攏權利,不讓兵權旁落。
這本沒什麼,秦兆川在桑檸那裡早就看到了曆史的進路,無非是皇帝的權力愈來愈集中,最後整個王朝走向瓦解,迎來新的時代。
但,終究都不能離了百姓。
可這個道理乾武帝不懂,他仰天大笑:“一派胡言,朕是天下之主,你、還有那些螻蟻,活著就是朕給你們的最大恩賜了,竟不知感激......”
秦兆川走了。
他讓屬下將乾武帝關進大牢,但乾武帝半路跳進了蓮花池,等撈上來時,已經沒了生息。
彼時已是夏季,蓮花開得正盛。
盛夏的天空中,一顆隕石悄然劃過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