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勇和葉小勇對視一眼。
兩人心裡都有點慌,“故意傷人罪,這是啥意思啊?”
男公安合上筆錄本站起來,一臉嚴肅道:“意思就是你們的母親,葉根雲同誌有可能坐牢!”
“坐、坐牢?”
“啊!”
一聽坐牢,之前裝暈的葉老婆子眼皮子一番,這次是真暈過去了。
任憑兩個兒子又搖又喊也沒用。
做完傷情鑒定許安春就回家了,手裡拎了一袋子藥,是被許姣姣硬壓著開的。
到了家,晚飯已經做好,老五老六正陪著老七老八玩,係著圍裙的許安夏看見他倆回來,頓時就是一通埋怨。
“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倆咋不去毛巾廠告訴我一聲!”
今天會計那邊月中盤賬,人手不夠她去幫了一天忙,加了一會班的功夫下班遲了,誰知回到家就聽見家屬院都討論開了。
全是自家的事。
啥大哥拋棄人家黃花大閨女啦,小妹一張嘴把老太太氣暈啦,人都送醫院了......
嚇得許安夏回到家腿都是軟的。
直到回家聽老五老六高調宣揚了小妹今天的壯舉,許安夏才明白到底是咋一回事。
許姣姣渾不在意的擺手:“告你乾啥啊,瞎耽誤事!不就一個賤嘴老太太,我壓根沒放在眼裡,就是大哥這門親事怕是真不成了,大哥,今天我可是把你未來丈母娘乾趴了。”
許安春沉默了一會,道:“不是丈母娘,我跟葉秋花成不了。”
許姣姣和許安夏都沒講話。
她們也沒問大哥為啥成不了,說到底這是大哥自個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心裡自有一杆秤,況且就憑葉家今天的做派,兩家以後就算真成了親家,恐怕也會處的不愉快。
兄妹幾個吃了晚飯各回各屋,許安春臉上包著白紗布不能碰水,連洗臉都省了。
今天萬紅霞夜班,二姐許安夏帶著雙胞胎早早回屋睡了,許姣姣把睡在客廳木沙發的老五老六叫到房間。
許老五抱著枕頭彆彆扭扭的:“媽說了,咱現在是大小夥,不能跟小姑娘一個被窩,我跟老六睡二姐的床。”
老六許安富已經激動的撲在二姐香噴噴的床上。
倆兄弟自從跟大哥在客廳安了家,已經很久沒睡過正經床了。
他眼睛亮亮的扭頭:“四姐,今晚你給我們講故事吧?”
許老五雖然沒說話,但那期待的小眼神說明一切。
“講故事?你當你倆還是老七老八呢?”
幼不幼稚啊。
許姣姣懶得搭理他們,提起另一件事,“說吧,今天你倆在學校到底咋了,放學就看你倆不對,臊眉耷眼的,看在你們今天舍命救姐的份上,有啥事我擔著。”
老五小臉一收,把枕頭扔床上坐著不說話。
老六慢慢坐起身,他看他五哥乾啥他就乾啥,也不說話。
兩人還擰巴上了。
許姣姣蹙眉:“逼我動用家法是吧?”
許老五嘴角抽抽:“咱家啥時候有家法了?”
“現在。”
在兩個弟弟無語的眼神下,許姣姣麵無表情。
“你們不說我明天也能去學校問。”
這就很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