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春蘭家吃過晚飯,許姣姣就回去了。
至於兩口子拜托她的事,說實話,許姣姣一方麵驚訝這兩口子消息的靈通,一方麵不得不感激他們告訴她這個消息。
否則等任職通知下來,她想改還得費好大功夫,折騰來折騰去。
然後在領導那裡還會得到一個她不省心的不好印象。
而現在,她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回皮鞋廠家屬樓的路上,許姣姣聽見不少人在議論市日報的事。
看見她,這些人眼神都變了。
好像許姣姣是啥惹不得的母老虎,眼神敬畏。
當然了,她還聽見有人在偷偷議論魏青梅。
一個知情人說她昨天被送進醫院後一直在醫院沒回來,好像是醫生說她身體差,這次受了大刺激要在醫院養身體。
“養身體?我看她是故意不肯回來,想逃避廠裡的處置?”
“這誰知道呢,她那個藥罐子身體就是住在醫院我也不稀奇。”
“你們看報紙了嗎?那上麵她做的事真是把咱皮鞋廠的臉都給丟儘了!”
“聽廠辦的小李說,市裡領導都給董廠長打電話了!她事情做那麼絕,以為躲在醫院就沒事?廠裡能放過她,市裡領導都不可能同意!”
“但她要是一直住醫院不回來,誰能把她怎麼著?”
“那可不見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何況她男人還在皮鞋廠,她要逃,你看董廠長能放過許向華不!”
許姣姣心想,看,還是有聰明人的嘛。
在這個紙媒大行其道的時代,市日報的影響力,尤其在機關國營單位的影響力是不可想象的。
今天早上市日報上刊登了皮鞋廠領導家屬欺負職工的醜聞,現在兄弟單位之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董廠長今天一天就在不斷接電話,掛電話中度過。
毫不誇張的說,他四十多年的臉在今天一天快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