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問∶“臨時工還是正式工?”
倉庫還是保衛科的,都沒有一個正式編製來的重要。
許安春昂了昂脖子,在全家人期待的目光下,咧著嘴傻笑。
“正式編製。到時候我一個月工資就有25塊錢,值夜班的話,每個月還能多2塊錢。媽,你以後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兒子我養弟弟妹妹。”
“太好了哥!我就說嘛,努力是會被看見的,肯定是你這段時間在董廠長麵前表現得好,讓他看到了你的能力。
保衛科也好,哥你身姿矯健,孔武有力,那些敢在廠裡小偷小摸的人還不是被你一逮一個準,保衛科的工作簡直是給你量身定做的啊!”
許姣姣一拍桌子,好聽的話張嘴就來,看得全家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許安春被小妹誇得臉紅紅的,眼睛亮亮的,他手足無措,卻又激動開心得不能自己。
“還、還好。”
他掩飾地低下頭,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濕潤。
在此之前許安春一直是有些自卑的。
因為他是家裡的長子,許有田去世後,長兄如父,養下麵的弟弟妹妹就是他的責任。
但他在倉庫扛大包,因為是臨時工,即便每天乾的比彆人多,工資拿的還是比正式工少。
他摳摳省省,全部工資上交家裡也還是不夠養弟妹,二妹四妹要攢嫁妝,五弟六弟要上學,七弟八弟要吃飯。
每天眼一睜,許安春就在琢磨今天要比彆人多扛幾包。
這種每天被壓著一座山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現在好了,他能有份正式工作,可以給家裡分擔,也能在弟妹麵前抬起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