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癩子臉色難看,他咬牙切齒道:“威脅,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威脅!”
響子不懂,他小聲問:“哥,不是應該我們威脅許姐嗎?她一個供銷社的乾部混黑市,那白麵粉說不定就是她從供銷社偷偷倒騰出來的,她身份暴露,不怕我們給她告密嗎?”
陳三癩子沒說話。
旁邊的齙牙撓撓頭,說:“可她知道咱的老窩,知道咱經手的生意,她還認識公安局領導,她想收拾咱,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響子皺眉:“......你咋知道她認識公安局長?”
他驚了,他齙牙哥啥時候懂這麼多?
齙牙比他還震驚,他指向站在商業局領導身邊的小老頭,“他啊,人送黑市活閻王,糾察隊就是他手底下的狗腿子,你沒見過嗎?”
多少次這老頭帶隊打擊他們黑市團夥,攆得他們屁滾尿流,名副其實的黑市克星,混黑市的誰不認識啊?
響子嚇了一跳,他忙縮到陳三癩子後麵,臉色發白的蠢蠢搖頭。
他要哭了:“我真不認識啊,要不咱走吧?”
齙牙:“......”
他對陳三癩子說:“哥,以後多帶響子出來見見世麵吧。”
黑市人的天敵都不認識,彆以後跑路的時候一腦袋紮進人糾纏大隊的懷裡,那才叫奇聞了。
陳三癩子沒空修理二百五弟弟。
這會他心裡有些慌,一會抬頭看看許姣姣,一會看看那位公安局領導,眼神越發驚疑和憤恨。
太過分了,卸磨殺驢,這女人絕對是要卸磨殺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