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迎接她的會是掌聲與鮮花,誰曾想——
“媽?媽去找廠委乾架了,說許副廠長一家害你這麼慘,廠裡不能跟個啞巴似的裝死,她必須要去要個說法,今個董廠長出差回來,媽就等不及了。”
許安夏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她對許姣姣說,“正好你回來了,鍋裡有我熬的玉米糊糊,你先墊吧一口,我去看看媽。”
一臉著急上火的許安夏都忘了問她妹子今天考試的事,吩咐完,她穿上鞋就準備出門。
許姣姣抹了把臉。
她把放著畢業證和學位證的挎包一扔,說:“姐,我跟你一起去!”
打虎親兄弟,上陣母女兵。
許姣姣跟著許安夏姐倆擼著袖子剛跑到廠委辦公室,就聽見她媽萬紅霞洪亮且有穿透力的嗓音。
“董廠長,我也是皮鞋廠一份子,我不跟你胡攪蠻纏。但許向華這喪良心的,他把我閨女的大學名額給昧下,按他閨女頭上,他不就是仗著他副廠長的身份,有權利才敢做一些醜事爛事。你們領導班子,管不好手底下的人,總不能裝聾作啞,一句交代也不給我家吧!”
許姣姣和許安夏對視一樣,兩人齊齊把擼起來的袖子又放下。
算了,怪冷的,看她媽感覺也不需要。
兩人從人群裡擠出來,就看見董廠長一臉無奈的說話。
“萬主任,你也是皮鞋廠領導班子成員,你也該知道,許向華做的事,用的是他老丈人皮鞋廠前廠長魏廠長留下的關係,咱們皮鞋廠也很冤枉啊。”
萬紅霞把頭一扭:“我一個管婦女娘們吵架打仗的算啥領導班子成員,董廠長你甭給我戴高帽,這事我必須替我閨女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