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仲元說的是方言,粱驚弦頓時就聽不懂了。
“我們家小月芽兒生病了,發高燒發的很厲害呢,梁老板不是醫術高明麼,我找他去給小月芽兒看看。”
蘇仲元為難的說道:“小孩子發個高燒,帶她去村裡的診所裡,打個針吃點藥就好了,人家梁老板都累了一天了,明天還有工作呢......梁老板是辦大事的,人家可不隻是一個醫生啊,這種小問題......”
“你說的輕巧,小月芽兒不是你的女兒,你是不心疼。你給我讓開,我去找梁老板說。”
“小光他媳婦兒,以前村裡的小孩生病了,不都是這樣的麼?發個燒而已,哪個人沒發燒呢?今天梁老板都累了一天了啊。你這樣騷擾他真是不好。”
粱驚弦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聽出此女的焦急和悲憤,走上來詢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麼?”
“梁老板,我女兒生病,發高燒,特彆嚴重,求你去給她看看吧。”這個苗女滿頭大汗,焦急萬分的說道。
之前還沒有覺得,她這臉蛋泛紅之後,竟然多了幾分嬌羞的感覺。這和她冰冷剛毅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好,你帶我過去吧。”粱驚弦想到之前那個可愛的女童,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你女兒今天上午不都還好好的麼。怎麼忽然間發高燒了?走,邊走邊說吧。”
“哎,梁老板果然是心善啊。梁老板,我還有事兒,就不陪你了,我給你留個門啊,等會兒你要是忙完了,直接進門就行了。”孫仲元沒有跟著去,對著粱驚弦喊了一聲。
“好嘞,我知道了。”粱驚弦也是隨口應道。
走在路上,這個小光媳婦兒,才說了,原來她姓舒,叫舒白鳳,而她男人,也就是蘇曉光,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留下了她們孤兒寡母的,在這月灣村生活。
和蘇曉光一起去世的,還有他一家人,原本蘇曉光在村裡還是挺富裕的,結果一次意外,全家都死光了不說,還因為是蘇曉光開的車,賠償了一大筆錢,以至於舒白鳳母女倆,生活變得拮據起來。
村裡人和她多少有些不對付,但她也沒去求過村裡人,非常的倔強。
這一點看,和楊曦還是挺像的。隻不過楊曦是外柔內剛,而這個女人呢,則是恰恰相反,柔剛內柔,外表看著冷冰冰的,高傲無比,實際上內心卻又異常的柔軟。
平時可以顯得很強勢,一旦遇到大事,就徹底的失去了分寸。